他睁着混沌的眸子,像是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,将目光移到了陈剑琢身上。
“节度使大人,不知……不知……”安睿才嗫嚅着开口,似乎这短短的一句话,需要他斟酌许久许久。
“不知……你们发现安安时,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,她……娘呢?”
安睿才的腰板彻底软了下来,再也拿不出在府门时拒收「礼物」的那份傲气。
司空引看得出来,他其实是个很在乎家人的男人。
可既然如此,安安为何会这么对他?
这一切的一切,是否太过反常?
陈剑琢淡淡的回答道:“此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,安大人可否叫个心腹过来先将安安带下去安顿好了?知道她回来的人,越少越好。”
安睿才一怔,顿时明白了他们用个木箱子把安安装进去,再费尽心思隐秘的带到他眼前的目的。
难道……
安安的娘,已经遭遇了什么不测?
这样的猜想让安睿才整个人都陷入一种深深的恐慌之中,他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,片刻之后才正常了下来。
“好,我……我去请安安的乳娘过来,她还是靠谱的……”安睿才说罢,深深看了安安一眼,嘴里安抚道,“安安啊,一会儿你就跟着林姨去下面休息,我……爹同几位客人说会儿话,一会儿就来陪你。”
他的语气很软,态度也很软,是一位真真正正思念自己女儿的父亲。
不过司空引却从中看出了一丝丝的奇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