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……
他又拧眉:“安大人,你既然已经与那群水匪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,那他们此番绑架了令夫人,目的是……”
“唐源江决堤之后,自然暂时没人再敢往这里通船了……”安睿才轻咳一声,“他们断了生路,自然要再想想别的法子。”
司空引这时问道:“既然他们想要钱,为何不向你要赎金?”
这事距离事发想必已经过去好几天了,若是来要赎金,那群水匪必然需要派个人来交接,到那时候,不失为一个一举拿下他们的机会。
听了这个问题,安睿才脸上面露难色:“这……其实他们也知道,下官府里没什么钱。”
陈剑琢与司空引齐齐沉默了一瞬。
“那他们想要什么?”陈剑琢问。
安睿才抿了抿嘴:“多年以前,下官出行路过那处时,还被他们截去过。他们的头领与我还详谈了一二。那时候我了解到,那群人聚集在江上做水匪,多半是因为前几年那一阵又一阵不痛不痒的灾荒。
那个时候,整个南方的经济和收成都不景气,又是新皇登基之初,陛下实在无暇治理,时间久了,他们这一群人想过太平日子也不行了,干脆就做起这一行来。”
“县令大人倒是好胆量,被水匪截去了还敢与他们面不改色相谈不说,还敢将此事告诉我们?”
司空引面色淡淡的看着他,“不怕我与夫君将此事状告上去,治你一个官匪勾结之罪?”
安睿才淡定的一拱手,似乎并不将这小小威胁放在心上。
他诚恳答道:“节度使大人怎么问,我便怎么如实回答,断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隐瞒。至于这话里是否透露出下官有越界之事,若是大人真要在此关头将我审理了,下官也是毫无怨言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