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照安大人的意思,这群水匪既向往来商船收钱,也充当了向导的作用?”司空引问道。
“不错……”安睿才皱着眉头点点头,“再加上他们行事的风格也并不算蛮横,往来的商船见了,多是半推半就的给了这个钱,再由他们引路,一路互送过这片浓雾区域。这对一些不熟悉这一代的船队而言,也可算是花钱行了个方便。”
“所以百姓里头,对这一队人有意见的,并不是很多?”陈剑琢问道。
“那……那也不完全是……”安睿才擦了擦额角的热汗,“一些小船队,或是不太富庶的人家单独出行,平白少了这样一笔银子,那也是会有意见的。”
“这倒是有些微妙了……”司空钰枫顿了顿,“盈盈,你觉得这样一对水匪想要朝廷招安,能不能成呢?”
司空引沉默着不说话。
眼下她六哥尚且不知道县令夫人就是被这样一群人给绑走了,若知道,恐怕他就不会问出这种问题。
她眸子转了转,目光又停留在了安睿才的身上。
怪,这位安县令对待自己夫人被绑的态度,实在是很怪。
过了起初的那阵惊惧之后,竟看起来像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心了。
怎会如此?
此刻的陈剑琢恐怕也想到这个问题。
他淡淡看了安睿才一眼,开口问道:“安大人,既然你与那群水匪尚且算得上打过交道,那你可知道,他们这群人中的为首之人叫什么名字?”
他话说的很委婉。
其实安睿才这种程度何止说是打过交道?就算说他和那群水匪是熟识的,恐怕也没有人不相信。
他这个问题一出,司空钰枫也转头看过来,显然对这个问题也很是好奇。
安睿才又擦了擦自己的额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