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这裸露在外的肌肤无一处完好,不是鞭痕就是烙印。
唯有几处重点部位,看看能够遮住。
她的手也是血肉模糊,若是细瞧定能发现,此刻她的十根手指已经没有一点指甲。
如此血腥,如此酮体,李澈却好似丝毫未见,来到距离刑架一丈外站定,凤眸冷冽:“你有什么话要同孤说?”
原本奄奄一息,闭着眼的宝云,听得李澈的声音之后,忽然就睁开了眼。
她虽然现在狼狈不堪,可看着李澈的眼睛却有着光亮,她朝李澈扬起一个笑容来到:“妾身见过太子殿下,请恕妾身身有不便,无法给殿下行礼了。”
听得她自称妾身,李澈顿时皱了眉,冷声开口道:“孤只有太子妃一人,无嫔妾,你是哪里来的妾身?!你若有话便直说,若是不说也无妨,孤自会有办法查出来,不过是迟早些罢了。”
听得这话,宝云先是愣了愣,而后露出一个凄楚的笑容来:“殿下还当真是一点未变呢。”
这话一出,李澈眉间皱了更紧,但他没有开口,只冷冷的看着刑架上的宝云。
宝云对他的态度,似乎早有预料,缓缓扬起笑容来,目光灼灼的看着李澈道:“殿下可还记得,九年前您刚满十二,是如何从司南房的逃出来的么?您还记得,十年前您落水是怎么上的岸的么?您还记得,被关在坤宁宫的密室里,是怎么活到陛下找到您的么?”
李澈闻言,面色不变,他只是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来:“是你。”
不是疑问,而是肯定。
宝云没想到,他会这么快就确信的说出答案,不由微微一愣。
但愣过之后,反而开口笑了:“对,是妾身。十年前妾身……”
“孤再同你说最后一次。”
她话刚刚起了个头,就被李澈冷声打断:“孤只有太子妃一人,你若再自称妾身,孤不介意现在便割了你的舌头废了你的手,看在你多次相救的份上,孤会留你一命。”
听得这话,宝云愣了,而后凄楚又自嘲的笑了笑:“殿下当真就这般看重太子妃,竟连一个称呼都不愿意让她误会?”
“这与你无关。”李澈冷声道:“说你该说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