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冷脸叫保安将「陌生男子」赶紧带出她家。

“菀宁别这么无情啊,好歹我是你前夫,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,百日夫妻似海深。”前夫意味深长地挤了挤眼睛,“你给我生了个儿子,我怎么会是陌生人?”

严明湛脸上非常挂不住,哪怕对方名义上是前夫,却仿佛梅菀宁给他戴了绿帽。

尤其前夫从神态到口吻流里流气,并且提到严云川是他儿子——

原本严明湛计划,在这场生日宴梅菀宁主动说出过去犯的「错」:

云川是她接近醉酒后的严明湛才有的,严明湛不知情。

这样把责任全揽在她身上,再哭一哭恳求他和严老太太原谅。

别人即使议论,也不好掺和他家的家事,顶多当一阵子茶余饭后的谈资。

不过往后严云川的「严」就名正言顺,温景儒也不能用这个秘密威胁他了。

谁知前夫陡然跳出来,口口声声说严云川是他儿子,这时再说严云川跟严明湛的关系,搞得好像严明湛和乡下无赖抢儿子!

奇怪!这乡下无赖从哪儿进来的观山悦九幢!

梅菀宁神情慌乱无措,给前夫使眼色:“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,请你先离开。”

狗东西!要钱要到她家门口来了!

严银柳拄着拐杖,在佣人的搀扶下走过来,皱眉看了看目光躲闪的梅菀宁,再看向嘚瑟的前夫。

前夫见到老夫人更加嚣张:“严老太,哎哟哟,如今您真是金贵,只有我落魄啊,这样吧,你们连我儿子都养了,肯定不介意再养一下我吧?”

周围的人低声交头接耳,完全被此人的不要脸惊到了。

梅菀宁恨急了,手紧紧握着酒杯,仿佛能把前夫盯出个窟窿。

她从嗓子眼挤出咬牙切齿的一句话:“滚!快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