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一路无话,到了楼下的时候梁倦生彬彬有礼地跟他道谢。
“谢就不必了, ”齐然摆了摆手,懒洋洋地靠在座椅上看他, “梁律师如果真的有心,不如来点实际的。”
梁倦生闻言一顿, 摘下金丝眼镜用手帕擦了擦, 继而风度翩翩地笑了起来。
他重新戴上眼镜, 解开安全带下车, 然后绕到齐然那侧,微微弯下腰,礼貌地敲了敲车窗。
齐然轻轻挑了一下眉,按键降下了玻璃。
梁倦生注视着他,不徐不缓地问:“要上来喝杯茶吗?”
齐然怔了一瞬,仔细端详了他一会,才说,“已经很晚了。”
这仿佛委婉的拒绝让男人唇边的弧度更深了。
他似乎是要开口说句什么,齐然却忽然凑了过去,在男人英俊温雅的脸上亲了一口,“不过也不是不行。”
梁倦生愣了一下,眼底闪过抹错愕,脸上从容的神情裂开了一道缝隙。
齐然哈哈大笑,心情很好地朝他吹了声口哨,“梁律师,有句话我第一次见你就想说了,你要听吗?”
梁倦生回过神来,眼睫微垂一下,看着眼前肆意潇洒的青年,轻轻摇了摇头,“我可以说不吗?”
“当然不行,”夜风吹乱他的头发,齐然看着眼前的男人,笑吟吟地眨了下眼,“梁律师,你屁股真翘。”
梁倦生眉头一跳,难得的一时说不出话。
他对着齐然看了会,“齐少,你可真是……”
“真是什么?”齐然一手搭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,笑容张扬而耀眼,“原来梁律师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