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倦生按了按眉心,似乎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齐然也不问他为什么叹气,就像他不会点破男人那一句话怀着多少想看他笑话的心思,笑吟吟地朝他摆了摆手,就重新启动了汽车。
梁倦生看着汽车甩尾离去的利落身影,取下眼镜,用手帕擦了擦,神情罕见地复杂起来。
……
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也挺奇妙的,齐然不认识梁倦生的时候,一直只听过对方在律界如雷贯耳的大名,即便住在同一个小区也没能见到真人,认识之后,两人却开始能在小区里碰上了。
那是齐然难得醒得早的一个清晨。
时间尚早,窗外的阳光却很明媚,他兴致起来了,翻出衣帽间里压箱底的运动套装和黑色冲锋衣,绕着小区开始晨跑。
京市的冬天实在很冷,两圈下来,他才感觉到身体渐渐热了起来,正准备再跑几圈,却眼尖地看到了一个人。
齐然嘴角一勾,放慢速度改变了方向。
那人也不知怎么,竟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,把他接了个满怀。
熟悉的乌木香扑面而来。
梁倦生轻轻笑了一声,“齐少,碰瓷也不是这样碰的。”
齐然从他的胸前抬起头,轻轻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。
凛冽的寒风吹乱他的短发,他看着梁倦生,笑容肆意,眼睛却明亮得像星星,“那该是什么样的?”
他捏了捏男人被西装裤勾勒出的紧绷的曲线,“是这样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