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然这话说得随意极了,换了个人听了估计会觉得被贬低轻视了,但梁倦生只是微微笑了笑,“你是想问我的背景?”
齐然点头,“对啊。”
梁倦生虽然在律界是绝对的神,但这个晚宴更多是对整个家族的考量,单凭他一个人,按理是不会收到入场券的。
梁倦生喜欢他这样肆意坦然的神态,侧脸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,“知道白家吗?”
齐然愣了一下,整个人都清醒了些,他坐直了身体,“那个白家?”
梁倦生微微颔首,温和道:“我的母亲是白家人。”
白家是如今最顶上的那个家族,说一句权利中心也不为过,在京市的这块地界,凡是能做大的企业都不免和官方有些来往,齐家是这样,贺家也是这样,但少有人能接触到最上面的白家。
他惊奇道,“深藏不露啊梁律师。”
梁倦生依然是那副儒雅敛和的模样,他目光含笑,唇角轻轻弯起,“怕了吗?”
齐然惊讶了那么一下,又懒洋洋地倒回人肩膀上,打了个呵欠,半点也不诚恳地说,“好怕啊,我要下车。”
“哒”的一声,车门被锁上了。
梁倦生莞尔一笑,“怎么办,你好像下不去了。”
齐然忍俊不禁,对上男人的视线,垂首在他的喉结上轻轻咬了一口。
直到凌晨,卧室的灯才熄。
齐然躺在被子里拿手机回消息,冷不防被人从背后抱住了,他动了一下,也没挣开男人的怀抱,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。
梁倦生似乎闷笑了一声,俯首亲了亲他的头发,“还不睡吗?”
齐然折腾了半宿,原本的一点困意早就不翼而飞,现在倒是精神得很,甚至要不是男人在这里,他觉得自己还能打两把排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