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斯考特 麦乐特先生?”程琉随手翻了翻手里的几页资料,浑身疏离淡然的气质让人生出一种这不是在审讯的错觉。
对面的瘦削狼狈的男人面无表情,并没有答理他。他微躬着背,一身西服皱巴巴的,满是灰尘,远没以往体面。
程琉也不生气,斯文浅笑:“先生若是配合,这次审讯之后,就会放您出去了。您同屋的狱友不就没再回去,不是么?”
狱友这词,倒是很埋汰人。
斯考特医生脸色更垮了,但他发了声鼻音,倒是肯为了出去配合审讯。
“我听说您是这里唯一的医生,日子过得也挺富裕的,”程琉倚着椅背,十指交叉放在大腿上,“怎么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?”
斯考特医生突然警觉,镜片儿后的眼神也犀利起来:“督察员先生,为什么不问些与案件相关的问题?”
“斯考特先生不必紧张,核实个人信息只是审讯流程罢了。不知您是否方便告知?”
斯科特舔了舔起皮的嘴唇,语气生硬地回道:“结婚做什么,麻烦又聒噪。”
程琉点点头,像是接受了这个回答,接着他又问:“您和镇上其他居民的关系怎么样?”
“互相尊敬,相处融洽。”
“我们圈定了几个嫌疑人,需要就他们几个重点询问一下——您和詹妮 琼斯的关系如何?她平日里是个怎样的人?”
“詹妮 琼斯?”斯考特推了推眼镜,“我们来往不多,毕竟她住在镇口,我在镇中,走动也得花些时间。”
“不过她定期会去我那儿拿点助眠的药,你想必是知道的,我是个医生,而她当时睡眠不太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