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他想到把温然变成自己人。
真真正正的自己人,共担风险,共享利益。
那什么是自己人的标志?
分享秘密。
“六年前,我刚到易明尧的身边做事,我在他的手下出抓出个条子,也是因为这个人,易明尧才开始重用我,过了1个月左右,我在易明尧那里又见到了那个人……”
“他死了吗?”
温然克制地颤抖,问道。
裘钰没有感受到温然的异样,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,“只剩下最后一口气,易明尧让我把抢塞进那个人的手里,用他的手指扣动扳机,枪口对准的是他的同事,而后他以杀人罪入狱,在开庭之间咬舌自尽了。”
裘钰勾唇笑了笑,“这个秦绍就是那个人的朋友,这次他转到海城,八成就是冲我来的。”
秘密藏在心里久了,如同滋生罪恶的温床,那时候他经常从梦中惊醒,梦中全是他按着那个男人手指时的触感。
带着血和汗,触感黏腻。
有时,他还会产生幻觉,耳边响起那个男人震耳的哀嚎。
这种病态令他无法工作,休息了半个月之后,他找到了解脱的办法。
在偏执的无休止的鞭笞中,他将自己所有的行为合理化。
有些人生来低贱,而他,则是命运的主宰者。
现在,他可以平静地说起这段经历,只是到了故事末尾,才觉得后脊发凉,冷汗频出。
他枕着温然的小腹,用力地蹭了蹭,“我是个坏人,对吗?”
温然目光幽静地看着裘钰,全身的血液似乎聚集在心脏,胀得快要爆开。
但饶是这样,她的心却是冰冷,甚至比她的手还要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