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淮乾愤怒道:“可恶!”早就有所怀疑,但他没证据。此番证实,对苏晋已然恨到极致。
谢凛伸手,慢条斯理地替周淮乾理了理微乱的衣襟,颇有些苦口婆心的意味:“潮库河一事由本座呈禀圣听,自是比他人掀出来强。殿下,本座是为你好,端看陛下重提轻放的态度,难道还看不出来吗?”
玄德帝给了太子补救的机会,做派如此明显,太子不想着如何将此事揭过,居然在这里同他翻烂账。
那些烂账能挽回圣心?不,只会背道而驰。
周淮乾拂开谢凛,冷哼一声,转身离去。
就在周淮乾以为潮库河的危机可顺利度过时,却不知工部尚书张朝生和首辅苏晋的府邸,皆被潮库河民工围困住。
盛京突然涌进几百号民工,乌泱泱一大群人,兵分两路,一路找工部要工钱,一路找首辅呈冤。
成群的民工堵在苏府大门外,守卫严阵以待,只要民工不主动攻击,守卫也不会主动伤人。
“首辅大人为民做主啊。”
“人命关天,大人不为我等做主,我们就去敲登闻鼓,找皇帝。”
“潮库河的官员酷吏不把我们当人,不给钱,又想让人干活儿,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?”
“就那监工的太子毫不作为,包庇下属,放任酷吏残害我们性命……”
喧嚷声传入府内,苏晋正颇有闲情地作画,落下最后一笔,他搁下笔:“来了啊?”
苏晋转身,手放在一处暗阁,是暗室的机关。
停顿片刻,最终却没有打开那扇门。
“不,时候未到。”
王继站在身后,自然知晓密室放的是什么,也知潮白河民工为何会闹到盛京城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