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倒是。但这只适用于少年的苏晋,成年的苏晋再也没做过任何犯傻的事。不,每回犯傻的事就是她,从巫溪城到盛京,当他重遇他,而她却将他忘得一干二净时,他无数次告诫自己,既忘了,不如趁机了断心中的妄念,仕途不稳,政敌颇多,帝王心思难测,他的身侧绝不是她的好归宿。
可是,每回明檀赴宴或出门时,他总会情不自禁躲在暗处偷偷看上两眼。想象着她嫁他为妻,一点点置办聘礼。
克制压制的情念终至蔓延至擎天大树,再难抑制。
看着小姑娘一遍遍地鞠捧窗外的雪花,乐此不彼。苏晋忍不住抻手,置于明檀手上,由着漫天的飘雪落至他的手,冰霜花般的形状,继而点点融化。
手是凉的,可心里一片火热,似被什么融化。
两人就这般幼稚地接了一会儿雪,苏晋见明檀如玉的手指开始泛红,再也不肯由着她胡来,不由分说地将她抱回榻上,又塞了个暖炉到她手上,佯斥:
“适可而止!”
明檀捂着暖和的手炉,颇为不满地撅撅嘴,故意拖长着软绵的语调嗔道:“又没有露天玩雪,难道……夫君不爱我了吗?”
苏晋:“……”
他将她的脚放入被褥,而她却像是跟他杠上了,他放进去,她便伸出来,似乎觉得这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儿。小姑娘笑得花枝乱颤,娉婷骨背,若展翅的蝴翼,灵动,而撩人。
苏晋倾身,伸手拢起那一头青丝,嗓音低哑:“既然,夫人精力大好,不如做些昨夜未尽兴的事儿。”
银铃般的笑声戛然而止,明檀忆起男人昨晚如狼似虎的情形,心肝不禁一颤,眼见男人释放的危险信号愈来愈浓,赶忙跳下床,却被男人轻巧地拦腰捞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