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檀一愣,又是摇头:“也不确定。”
秦珊珊是个吹毛求疵的姑娘,绝对受不了自己的夫君花天酒地。明檀代入自己,如果苏晋跟其他女人不要说发生什么,就是眉来眼去暗送秋波,她都能难受得要死。
她也旁敲侧击问过苏晋, 周景风的红颜知己可不只是陪着谈心喝酒,氛围到了,上/床也是有的。
世俗要求女子对丈夫从一而终, 一女不事二夫, 否则就要被唾沫星子淹死。可不公平的是, 却从不要求男子对妻子坚贞不渝,寻欢作乐倒成了附庸风雅之作态。
见她黛眉紧蹙,苏晋伸手抱过她, 劝道:“你也别多想,各人有各人的造化,你不是秦珊珊,怎知她跟周景风会幸福,又怎知她跟杨延庭不会幸福?”
明檀确实预料不到结果: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她垂了垂眸子,似想起了什么,复又抬头:“杨家治家极严,夫君跟杨大学士同朝为官,觉得杨大学士的性子如何,是否极为强势,下属或家人必要听他话才是?”
苏晋凝了凝眉:“杨大学士不是那种迂腐刻板之人,对下属既严厉又不失宽容,任何事皆以对错论说。”
明檀舒了口气:“那就好。”
就怕长辈过于强势,将子女教养的愚孝。曾经的宋清京就是这样,表面看着是好,其实在家族利益和妻子冲突之间,根本就不会维护妻子半分。
“你是怕杨延庭被教的性子唯诺?”苏晋轻挑眉梢,笑着捏了捏明檀的脸颊,“那你可真是想多了,据我所知,杨延庭为了不平事能跟杨大学士争执不休,绝不因其父退让半步。有书生气,又有读书人的风骨,单论择婿来说,应是值得做夫君。”
明檀弯眉:“夫君怎知晓得这么清楚?”
苏晋笑道:“杨延庭是国子监的学生,为夫身为内阁首辅,有时会去国子监视察公务,曾见过一面,闲聊过几句。”
苏晋当然没说,他的情报网早已深入朝堂百官之家,这杨家没被他查出什么污糟事,没被他捏住什么把柄,自然是不错的人家。
杨延庭似乎对秦珊珊颇有好感,有意结秦晋之好,后又由继母吴氏出面邀请秦国公夫人到府上做客,一来二去,秦国公夫人将吴氏的底细和性子全摸清楚了,吴氏是续弦,言行谈话便可看出是个和善的人,日后也做不来那种磋磨儿媳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