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淮乾逼近一步, 言语咄咄:“父皇,我知道你难受,只要你告诉我玉玺在何处, 我马上就让人给你解药?你也不要装聋作哑,你倒底是我的生身父亲,只要你退位做你的太上皇,我给你养老送终。”
“孽障!”玄德帝嘴唇蠕动,总算骂出声,“要想玉玺,除非杀了朕?”
刷的一下,周淮乾没有任何犹豫地抽出腰间佩剑,直指玄德帝:“父皇,我知道你在拖延时间等锦衣卫救驾,可谢凛已被我的人缠住脱不了身,百官皆被我所控,就连苏晋也远在京外,远水救不了近火,你就认命吧。我本就是储君,登基乃顺应天命。如果不是父皇有心褫夺我储君之位,我又何必铤而走险!”
玄德帝痛苦□□,怒视周淮乾,却不再言语。
周淮乾阴着脸,转而将剑指向瑟瑟发抖的高拱:“说,玉玺在哪儿?”
高拱颤着道:“老奴,不知!”
周淮乾面色阴狠至极,一剑砍了下去。
高拱捂着鲜血淋漓的肩膀惨叫了一声,仍是叫喊着:“不知道,你就是问老奴千百遍,老奴还是不知道!”
“老东西!不识好歹!”
周淮乾骂了声,举剑就要杀了高拱,结果破空射来一支利箭,射中他的手腕。
剧痛之下,兵器落地,喊杀声随之四起。
周淮乾惊骇转身,这才发现竟是苏晋带着城防营的兵将从天而降。
御林军和城防营的兵将厮杀成一片。
腥风血雨中,苏晋身着绯色官袍,冷然伫立大殿外,手执弓箭,对准周淮乾:“太子殿下,逼宫造反,该当何罪?”
周淮乾惊颤不已:“你,你,你不是在京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