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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凛讥讽道:“首辅大人果然贵人多忘事,时年你任京兆府尹之时,几次三番抢了锦衣卫的案子,阻了本座升官发财之道,难道不足以结仇?”

当然不可能如此简单,而是苏晋将他的仇敌弄死了,让他没了手刃仇敌的机会。

他忍辱负重,本就是为了报仇雪恨,结果仇人是死了,可死的太过轻松。

苏晋看了谢凛一眼:“世人都道本辅睚眦必报,这名头倒是极衬谢指挥使。”

太医们对刚才的宫变心有余悸,一边查探玄德帝病情,一边冷汗涔涔地听着两大罗刹阴阳怪气,吓都快吓死了。

倒是梅贵妃适时地问了句‘陛下情况如何?’,暂时缓解了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。

只是等太医们回禀过玄德帝的病情,殿内气氛陡然凝滞。

因着丹药和毒药的双重的刺激,玄德帝龙体亏损的异常厉害,而周淮乾所谓的解药只能解一半毒,哪怕举太医院全力,只能延缓一两年寿命。

梅贵妃听后,似悲到极处,掩面低啜起来。

一时间,殿内只闻梅贵妃哭声,如泣如诉。

官宦女眷被拘在长宁宫偏殿,命妇们胆颤心惊地看着门外不停走动的侍卫,皆是人心惶惶。

秦国公夫人怒视着上首的宋皇后,大声质问:“皇后娘娘,这是何意?”

宋皇后不知前殿情况如何,看似悠闲品茶,实则内心亦是惶恐不安。

她道:“本宫不过请诸位夫人商量太后寿辰一事,还能干什么?”

事情未落定前,宋皇后绝不承认这是挟持囚禁。仿佛这样做,哪怕结果不尽如人意,她也可说服自己有后路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