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如昫再次感叹老婆聪明,换了一身从没穿过的新衣服,头上罩个灰色的布罩子,扛着两编织袋的玉米种出门了。
屋外很静,没一个村民在外活动,大伙儿被高温逼得改变了作息。
中午的太阳亮得刺眼,照在身上像是烟熏火燎,布罩子很快汗湿了,汗水顺着头发尖往下淌,淌到地上几秒就晒干。
温如昫加快步伐,按照老婆说的将玉米种从姥姥坟前撒到土地庙,最后把剩下的种子往土地庙供桌上一倒,快步跑回家。
卫延早已熬好了银耳汤,男人一回来他就端着晾凉的银耳汤上桌:“没人看见吧?”
温如昫如牛饮水般灌了一通:“没,这时候都在家睡觉,哪儿有人出门。”
“衣服脱下来,我拿去烧了。”
“好好的新衣服……”温如昫舍不得:“就在家穿穿,没啥吧。”
“少废话,去脱。”
反正要烧,不如烧之前废物利用,温如昫咔咔几剪刀将好好的衣服裤子剪得破破烂烂,黑脸红红的去客厅抱老婆:“延延,来你穿给我看看。”
卫延:“……”烂成这样了怎么穿,该遮的地方全遮不住。
“你不要脸。”
“嗯,我不要脸,我要你。”
卫延:“……”
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魅力温如昫很快体会到了。
本就破烂的衣裤撕得更烂,大片雪白的肌肤漏在外面。
卫延后颈红痕点点,像是奶牛蛋糕上点缀的小草莓。
温如昫觉得他老婆汗都是香甜的,怎么亲都不够。
傍晚的时候卫延脱力了,温如昫把家里最后一点水倒进洗衣盆,给老婆洗了个澡,自己则就着老婆用过的洗澡水简单擦了擦:“延延,我去运水了,你乖乖的在家。”
回答他的是卫延带着泣音的哼哼声。
温如昫摸摸他头发,转身出门找俨青阳。
时间尚早,俨青阳还没睡醒,听见敲门声哈欠连天:“姓温的,你这么早敲门干嘛?”
就是要早,趁村民还没发现玉米苗,不然等会儿走不了:“咱们一起去运水,我七你三,不用你出力,遇到小路,车推不过去的时候,你帮我看着就行,我自己搬。”
送上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,俨青阳眼里绽出精光:“这哪儿好意思。”
“去不去一句话,你不干我就去找别人”。
“去去去,等我一分钟,我换身长袖。”
“快点。”
两人出村太危险,温如昫又去拍门叫了姜家兄弟。
姜伟、姜军都是勤快人,巴不得早点出门,马上穿衣服跟着走。
俨青阳的小推车借给原杰了,条件是回来时抽两成水做租赁费。这点原杰没异议,别人家的东西,肯借就是好事儿。
与此同时村里其他勤快的人家也起床开始干活。
钱寡妇抱着坛子倒出最后的玉米面,浅浅一层,连碗底都没铺满,哪儿够女儿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