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!不饿。”莺声线发抖,他濡湿的脸在奚白掌心蹭了蹭,像撒娇的小猫“我们休息一下,好不好?”
奚白俯身,黑发扫在莺脸上,痒痒的。他难受地眯起眼,耳尖红的要滴血。奚白小指勾勾那红石榴一样的耳朵尖“好。”
默动作猥琐地把耳朵贴在栅栏上,听见修女和男声的对话。他立刻就听出那是精灵之森碰见的黑袍人!就是他害的我蹲牢房!
他也进来了,默差点笑出声。同时他也好奇起来,对方单挑大半精灵族还能带着母树之心全身而退,怎么被抓进来的?
送食物的骑士修女离开后,地牢又恢复死寂。
窸窸窣窣,窸窸窣窣。
“你在干嘛?”阿黛拉从床上翻下来,艾尔玛趴在床底下,那些噪音的源头就是她。
艾尔玛从床底下钻出来,脸上,手上黑乎乎的,尤其牙齿,啃了一嘴灰。手上锋利的爪子露在外面,耳朵抖啊抖。
“我想挖洞,可是好硬。”艾尔玛呸呸呸吐出嘴里的灰。她是草原上最擅长挖洞的狼,比兔子还擅长,现在却被教廷地牢碰了一鼻子灰。
阿黛拉哭笑不得。
“挖不动的。”一个声音说。
唉?谁把我想说的话说出来了!阿黛拉悚然,脑袋里疯狂闪过故事中亡灵阴森恐怖的形象。她下意识想挥锤子,摸了个空才意识到锤子早就被教廷没收了。
“嘿。不要那么紧张,我只是走错了。”凭空出现在牢房里的人挥手。正是默。他可以随意打开上锁的牢门,教廷看守不在时他经常出来在地牢里闲逛
说着他退出这间牢房,还顺手把锁锁上,接着走到另一间牢房前“嘿!是你吗?斗篷人?母树之心!”
叮。寒光如练。
默立刻蹦起来,他脚边地面赫然插着把匕首,深深没入地砖中。可以想象被刺中的后果。
“我是来合作的,合作!”默感觉冰冷的目光从栅栏后刺出来,刺的皮肤发疼。
黑暗中,莺捂咬着手指,膝盖向上碰在奚白腹部“起来。”碧绿的眼眸半睁着,眼角全是细细的红痕。不用看身上也知道只会比眼角更严重!
奚白俯身在他耳尖上咬了一口,安抚般抚过他湿漉漉贴在脸侧的金发。接着就是窸窣的穿衣声。
默蹲在地上,试着拔出嵌入石头里的匕首。拔,拔不动!他长长吐出一口气,准备再试。大陆上没有他偷不到的东西!现在一把匕首插在他面前,他却拔不出来,这是对他职业的挑战!
突然,阴影覆盖住地面。
默抬头,穿着黑斗篷的奚白就站在他面前。死亡射线将他笼罩。
“合作。”他讪笑“一起越狱怎么样?”
奚白弯腰,轻松拔出匕首。他神情漠然地动作手指,锋利的匕首在他之指尖旋出一朵刀花。下一秒出刀如电,锋刃就贴在默颈边。
“没必要。”
默脸垮下来“别别别,我很有用的!我会牵马劈柴,还可以杂耍,偷窃…”
奚白不为所动,匕首往里贴了贴,血丝溢出来。
“等等!”默闭眼大吼“我还可以暖床!”
嘭!可怜的盗贼被一脚踢开。
是莺,他衣服都没穿整齐,皱巴巴挂在身上,脸上还可怜巴巴挂着凌乱的咬痕。艳红的痕迹从眼角,脸侧,耳尖往下,到胸腹上。一连串引人遐想的痕迹,可以想象到另一个人的狂热感情。
他一边扶着衣服,抬起的脚刚放下。俊美的脸上布满寒霜“你说给谁暖床?”
默在地上滚了两圈,非常怂地抱住头“干嘛干嘛!有话好好说!”他抬头辩解,还没看清动手人的样子,奚白就哗地脱下斗篷把莺整个罩住。
“衣服都没穿好。”奚白语气严厉。莺身上都是痕迹,怎么能给其他人看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