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口地板踩上去微微打滑。
奚白在这种地方做什么?
时沉溪推开门,迎面一股寒气扑来。
在他眉毛上结了浅浅一层冰。
“这是——”时沉溪站在门口,呆住了。
眼前是一片再熟悉不过的景色,他曾在这里度过了漫长的岁月,最开始孤身一人,后来多了一个捡来的便宜徒弟。
便宜徒弟爱粘人撒娇,可爱又可恨。
但却是他生命力仅有的色彩。
直到现在也是。
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雪。
山巅呼啸的风卷起地面的积雪在空中回旋,细沙一样洋洋洒落。
山巅的梅花树很老了,树枝上的花依旧盛开如盖。
细细的红花上盛了一蓬雪,像是美人被冻的微微发红的手指。
那座石屋和里面的装饰完完全权都是记忆里的样子。
一步的距离就像千年的时间。
是截然不同的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