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沉溪站在门口没有动,瞳孔轻轻颤抖。
他看见梅花树的的两个人。
黑发男人背对着他坐在树下,白发人轻轻靠着他的肩膀。黑白二色的发丝交缠在一起,亲密无间。
雪纷纷扬扬的下,应该已经落了很久,在他们肩头薄薄落了一层。
已是雪满头。
风吹起,冷的透骨。
时沉溪白色短发从脸颊侧飘过。
这是他们当年居住的山峰。
不知道奚白是怎么做到的,保存到了现在。
他仰头看向遥远的天际,全部都是雪,看不到以外的世界。
白茫茫一片就像那个人从太古一路走来被冻结的心。
他心突然疼的没办法。
但一切都不一样了,这具新的身体提醒他,这是已经回不去的世界,他们已经回不去了。
他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,必须要离开。
时沉溪默默走到树下。
刚想说什么。转头就看见了奚白,
他没有如他想象的一样坐在树下,而是靠着树站着,黑色衣摆在风中轻轻晃动,肩头落了一点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