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尚眼珠转了转,笑道:“你这脾性我会不知道么。别人说的是真是假我不知,但我却知道,那平王家里有个醋坛子。”
如锦脸上无有波澜,白他一眼坐下,接过小厮递来的香茗低头饮茶。
无尚加了些香料进香炉,低声偷笑道:“听说是先帝的六弟家的彤公子,生得玉人一样,偏是个刚烈性子,不知怎么喜欢那小恶霸。上回知道那小恶霸去你家提亲,彤公子差点把平王府给砸了,听说到现在那小混帐还住在梁王府上不敢回家呢。”
如锦唇角一弯,浅笑道:“这些个琐碎的谣传你也信?”
无尚瞪了眼睛,俊秀的面孔越发地红,高声道:“这可是最近朝里官员们说的,我在添香楼亲耳听到梁王说的。”
如锦一怔,忽然道:“无尚,你头上的那支玉玲珑发簪哪里去了?”
秦无尚一呆,脸上闪过一丝慌张,随即面红如火,不敢看如锦,咬了贝齿站起身,在原地走一步,又退一步,最后挪到书架前急急忙忙抽了两本书又坐下,头直低到了案几上去。
如锦疑惑地试探道:“你送了人?”那发簪是无尚父亲家传的,日后要送与妻主做定情之物。
无尚的脸红得要滴血,忽然抬起头大声道:“谁说我是送的!明明是被她抢去的!”无尚一张脸红艳动人,眸子里尽是明亮的光。
如锦心下一跳,沉了下去,又是抢,莫非又是那小淫贼,她,她……她果然是薄情的……
无尚慌乱地灌了一口茶,又低下头,轻声道:“她,她简直是个无赖,我昨天去添香楼,被她碰上,”
不知为何,如锦的心抽空了般地疼,她果然是见了美人便惹。
无尚无措地撵起衣角,不安地画圈一边咬牙道,“那个混帐东西,上次打轻了她,昨日她缠着我不放,我拿酒楼里的凳子打了她一顿,谁知道,谁知道那混帐东西的胳膊都打折了,还是伸手硬拔了我头上簪子去,我,我抢不回来……”
如锦的心忽然又欢喜起来,隐隐地雀跃,怎也压不住,连无尚后面的话都没听进去,忍不住笑道:“咦?原来梁王的胳膊是你打折的?抢你簪子的原来是梁王么?”
无尚白他一眼:“自然是她,你道是哪一个?上回她在林子里轻薄我,想来是我手软,没得记性,昨日叫她吃些亏,大约会有些长进了。”
如锦抿起唇,说不出的喜悦鼓在心口,不敢跳出来。
今天江遥下了早朝回来,便说起梁王的胳膊不知怎么竟折了,任陛下怎么问闷着头讲是自己摔断的。无尚说打折了人家胳膊,如锦瞧着杯里的茶,心下一松,知道自然那人指的是二公主梁王,不是那混帐平王了。
无尚不知如锦为何突然面色大好,只是好似不愿再说那簪子的事,飞快地转移话题道:“我便是听她口中说那平王被彤公子逼婚,当时我便坐在隔壁,听到她们私语,想来那彤公子可说是咱国中的奇人,如此大胆,听说……”
无尚忽然又红了脸,叫小厮朱墨跟秋雨都出去,如锦莫名地攥紧了手心,怔怔地想彤公子他很是喜欢那小混帐……
无尚凑过来,低不可闻地耳语道:“我昨日听见那混……梁王跟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