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隽川觉得旅途中种种让自己极度不适的感冒症状奇迹般的消失了。
这一刻他能闻到孟珍珍身上雪花膏的清香。
努力把她的味道从鼻端深深地吸进肺部,他呼吸得通透而畅快。
他头不疼了,力气恢复,步伐稳健……
唯一的后遗症,是这个本来循规蹈矩的人,似乎失去了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。
一个念头在他脑子里面盘旋着,“能这样一直抱着小姑娘就好了。”
他偷偷轻吻着她的发顶笑,“你让我活过来了。”
令他感到错愕的是,怀中的小人儿也没闲着。一只小手伸进了他的衬衫,并飞快地在腰腹间摸了一把。
适才在站台上想到她时,那种沿着脊椎发散到四肢的颤栗感又回来了,让他不自觉地箍紧了怀里的人。
然后就听到嘤咛一声,他赶紧松开了手,整个人都烫得灼人。
“欢迎回家,阿川!”
对,心之归属才是家,这里才是家。
两人就这样什么也不说,时而用眼神勾搭对方,时而忍不住低头窃笑,
身体则保持着这个年代的社交距离:男女间隔一米并排前行。像两架执行任务中的战斗机,朝火车站出口走去。
这时有一个拿着纸牌子的男人,逆着人潮急匆匆进站。
他正好走在孟珍珍的前进方向上,还有三四米距离的时候,“僚机”陆隽川不假思索地向前两步,挡住了那个人撞向小姑娘的路。
那人及时减速改变方向,却是不小心把牌子掉到了地上。他赶紧捡起来举在手里,继续努力穿过越来越密集的人流往站内挤。
孟珍珍注意到,那牌子上面写着“冶金职工医院尤映月”。
好熟悉的名字,眼前一下子闪回了药瓶里那封情书的画面。
她拉拉陆隽川的袖子,眯起眼睛问,“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尤映月的人?”
陆隽川思考了一会儿,然后摇摇头,“没有接触过什么姓you的人,这个姓挺少见的啊,如果认识应该不会忘记的。”
孟珍珍慢放了他听到这个名字以后的全部反应,面部的细微表情非常自然。
“对了,上回你给我的维生素是哪儿来的呀?”
“哦,那个。刘成那里拿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