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这世态炎凉。
笑竟然还给他留了一块匾额。
“没关系,就当施舍他们,做善事了。”遥知知将匾额挂在柱子上。
郯渊同样将匾额挂了上去:“你说的对。”
“走吧!”
郯渊小心翼翼的握着遥知知的手,引着她朝着更深处走去。
穿过深深庭院,来到了曾经的马场,如今的坟场。
郯渊跪在地上朝着满地的孤坟磕头,他也不晓得到底哪一个是他亲人的墓。
遥知知也同样跪在一旁,点燃蜡烛,撒这黄钱,圆圆的黄钱随风而去,飘在空中落在每一个坟头上。
一时之间更寂静和孤清。
“曾经,我们夏天在这里赛马,冬天在这里推雪人。”想起了从前,郯渊面上多了几分怀念。
只是那份怀念太过沉重显得有些狰狞。
“这里的人,大多都是逃难无家可归之人,我太爷爷心善,就留下他们在这里做工,给口饭吃,却不曾想和我们一起遭此大难。”
“那我们一定要为他们报仇,我们一起杀了那个害死你全家的人。”遥知知递上一叠纸钱给郯渊。
郯渊的视线落在上面,喃喃道:“那人身居高位,躲在众人的身后,以圣洁的面容,俯视众生。”
“那就变的强大,变得所有人都畏惧你,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,何必争在这朝夕之间,你如今自顾不暇,应当照顾好自己,以待来日,总有一日,会将这屠戮家园之人手刃。”遥知知一边烧纸一边道:“从前有一位君王,被另一位君王灭了国,沦为了俘虏。”
“可是他没有放弃,他选择放下了君王的威严,白天做工,晚上绸缪,头悬梁锥刺股,终于,过了许多年以后,他灭了敌国,光复了他自己的国家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郯渊似懂非懂。
遥知知继续道:“如果那人孤身一人,你可以一人持刀去杀他,如果那人身旁有十人,那你要寻一个同伴,无论是真心还是利用,都可以。”
“如果那人身后是千军万马,你要慢慢绸缪,斩断她的羽翼,让她孤立无援,在杀之。”
那时,他便有后路可退。
郯渊看了遥知知许久,才哽咽的点头:“好。”
两人烧完了一摞一摞的纸,天色已经暗了,遥知知陪着郯渊磕了三个响头,郯渊扶着遥知知起身,他抬头看了看天,时间不多了。
“知知,我带你去我的房间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