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今已有七十多年。

百岁老人休斯顿耸了耸肩：“后来我在马克斯父亲的熏染下，去美国成为了一名士兵。在军营的生活很辛苦，但也....令人振奋。”

“那你一定很喜欢美国队长，我听说刚进军营的男孩都把他视为偶像。”布鲁斯回以耸肩，右胳膊猛地被扯到使他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。

“....没错。”

休斯顿没有看见布鲁斯的动作，他正在回想以前的记忆。他曾在人群里见过美国队长一面。超级士兵计划最初启动时，休斯顿曾经入选第一轮，他在远处看见一个瘦弱的小个子站在最前方，脊背笔直，目光坚毅。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

后来他在第二轮被淘汰，不久后听从上级指令去了“恶魔部队2”，一段时间后他又作为飞行员参加了大大小小的战役。几个月后他作为间谍，在波兰的索比堡死亡集中营呆过一段时间，负责审讯“零号囚犯”。

“我们和别人不太一样，”零号囚犯对他说，“这是个鬼地方而你我迟早待不下去。”

说着话时他脖子上的铭牌闪闪发光，那光泽至今印在休斯顿的眼睛里。

一年后“零号囚犯”化身实验监督者在加尼福尼亚州现身。而休斯顿则被尼克弗瑞找上，成为了神盾局最初的一员。他的特工等级是八级，但在几十年后也是令他产生ptsd的意外里，他被降到了6级。

然而这些都是特工休斯顿洛的记忆，对现在的休斯顿来说，它们也只是记忆而已。

“我遇到过很多糟糕透顶的事，”休斯顿深思着说，“过去不总是美丽的，我们需要向前看。”

布鲁斯哼了一声：“你开始说大道理了，是吗？”

休斯顿扭头看向布鲁斯，男人脸上的表情比他想象中的更加严肃些。

“有时候我们无法摆脱过去某些事的影子。”布鲁斯说，他的嗓音低沉富有磁性。

休斯顿只是露出一个微笑，柔和，亲切。布鲁斯看了好几秒从那微笑中看出了几分熟悉的影子，来自美国队长，来自超人，来自x教授，来自一切温暖有着强大力量的人。

但那些微笑，它们给予人安抚，有时却并不都是真实的。

“记忆塑造成一个人性格的大部分，”休斯顿说，“很多人认为，人们儿童时期的经历决定了一个人性格发展的大致方向。”

“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？”布鲁斯在看着他。

休斯顿点头又摇头，“如果一个人活得的时间足够长，”他说，“那他一定和最开始的那个自己不一样。”

休斯顿的表情好像在回忆，而布鲁斯一下想到的是超人。

“如果他不会死呢？”布鲁斯问，目光闪过一丝警惕。

休斯顿收敛起笑容，他的表情变得难以描述，目光哀伤又平静。

“那他一定很孤独。”他说。

作者有话要说：1马克斯·艾森哈特，艾瑞克·兰谢尔的原名。

2恶魔部队，自一战起就存在的特别部队，军事部队兼间谍特工行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