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么让我来吧。”他说。

有那么好几秒，杰森的嘴巴张大根本合不拢，他脸上被砸到墙上造成的轻微擦痕还在微微抽搐。他全身的肌肉都为此紧绷，他的双眼瞪视着休斯顿面孔的方向，像要判断对方说出这句话的可信度。

他看不出来那人在说谎。

休斯顿毫不畏惧地直视他，月光照亮他俊美的面孔，就这么轻描淡写地给出了他太想要太想得到的承诺。

牙齿在不知不觉间咬紧，他们回到公寓楼下，杰森的心脏在胸腔里一下又一下跳动着。他被休斯顿拽着袖子上楼。

他在上楼时不小心被地上的杂物绊了一下，休斯顿及时拉住了他。

杰森握着他布满茧子温暖的手掌，觉得自己的体内某处急速皱缩成一团。

休斯顿打开门，向他告别，杰森却突然抓住了男人的胳膊。

“如果你以后不在哥谭住了，”杰森吸了吸鼻子，慢吞吞地开口，“我可以去找你吗？”

“当然。”休斯顿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，“晚安杰森，你会好起来。”

“我们都会。”杰森回他。

他们分别。

当休斯顿进入公寓后，他意外发现天台的门没锁，或者说他锁了但它此刻又被打开了。

雨水顺着敞开的阳台门向里倒灌，一路流淌成一条发亮的河。

休斯顿脱下风衣和进水的皮靴，赤脚走到河流尽头。

他抬起头，漆黑的天空像一个打不破的黑色帷幕。哥谭警局的警车与押送车已经从街道消失，周围帮派火并的枪声也不知什么时候没再出现。

几滴水珠落到了休斯顿的脸上，他用手指擦掉。

是血。

他眨了下眼睛，看向屋檐。

一片寂静中，穿着蝙蝠衣的男人蹲在屋顶上，风声拉扯着黑斗篷向后伸展。布鲁斯挡住月光，俯视着他，深蓝色的眼睛里像有飓风，所有神情都被半张面罩遮掩。

作者有话要说：【小剧场——圣诞节礼物（神盾局篇）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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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所周知，超级特工是没有假期的。哪怕是在圣诞节。

同样，众所周知，战争结束后的士兵是很疯狂的，尤其是在圣诞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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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休斯顿干完他一天的活回到房间，他发现客厅里多了一个荧光圣诞树，地板上堆满了礼物。

“merrychristmas！”霍华德·斯塔克从礼物堆里爬出来。

休斯顿盯着他的圣诞老人装，“哇”他装作惊讶地开口。

“你不是很高兴？”霍华德委屈的说，他脸上的圣诞白胡子抖了几下。

另一个人从礼物堆里爬出来，“因为你像个傻子，心理不成熟的男人婴儿。”尼克·弗瑞对他指指点点，他穿着可爱的麋鹿装，摸了摸不久前彻底失明的左眼。

霍华德骄傲地叉腰：“可是我抽到了圣诞老人，而你只是我的宠物！”

“该死的斯塔克。”尼克弗瑞无法反驳，只能骂骂咧咧。

休斯顿眨了眨眼睛，然后又看见一个棕红色长发的女人从礼物堆里爬出来，她动作狼狈，但不失优雅。

“merrychristmas！”她说

“佩姬！”休斯顿惊喜地叫出声，又挑了下眉毛问：“所以你是——”

“如你所见，”佩姬·卡特双手提起雪橇，“我连宠物都不是。”

休斯顿扫了眼还在小学生吵架的霍华德和弗瑞，又盯着礼物堆看，“一定还有人在里面。”他肯定的说，走到圣诞树旁边巡视了一圈。什么也没发现。

但当他跨过几个纠缠在一起的礼物盒时，旁边的衣柜突然被人打开。

“merrychristmas！”那人大喊道，休斯顿吓得差点蹦到天花板上。

他委委屈屈地回应：“merrychristmas，上校。”

面前一身军装的里克·斯托纳上校恶作剧般地对他挤挤眼睛，“他们不敢让我穿其他的衣服，怕吓到你。”

“哦，”休斯顿惊恐地说，“我已经够害怕了。”

“我们给你准备了礼物。”佩姬贴心地递给他一个礼物盒。

休斯顿快要哭出来了，不知道是感动还是害怕。

“打开他！”霍华德怂恿道。

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，他拆开礼物盒，就在彩带掉落的那一刻，头顶的天花板移动了几块，一大坨奶油直接洒在了他身上。

休斯顿被淋成了奶油王子。

“merrychristmas！”他们大喊，挤过去揉他的脸蛋，揪他的头发，捏他的小臂肉，甚至趁机摸他的腹肌！

休斯顿闻着奶香味，落下几滴眼泪，惨兮兮地说：“merrychristmas！”

吸猫吸猫

祝大家圣诞节快乐呀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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