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楚磨磨蹭蹭了半晌才从床上起来,刚进洗漱间洗漱就瞥见了镜子里面自己的模样。
脸还是好看的,身材也还是能看的,就是……就是她什么时候头顶了鸟窝?
虞楚翻着记忆,好像是起床的时候被裴宴城揉了两把。
那她刚刚就顶着这幅尊容想要做祸国妖后?
裴宴城最后能夸得下去怕也是昧着良心说的吧?
江城的冬夜冷得透骨,不知何时外头下起了密密的细雨,不多时,地面上已经被雨水浸湿,夜里的灯火打在上面颇有些晃眼。
今天晚上,江城有一场拍卖会。
虞楚和裴宴城到的时候,拍卖会快要开始了。
原本出来的时候穿得薄,刚一开门的时候就被迎面钻来的风都冻得打了个寒颤。
男人从驾驶座的位置下去,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,将虞楚从副驾驶的位置接了下来。
银色的高跟鞋踩在湿漉漉的地面上,细瘦的脚踝上戴了一条细链,尤其吸人眼球。
姜黄色的丝绒旗袍衬得她肤白貌美又透着一股子复古的风情,裴宴城将手臂间搭住的风衣披在她肩上,虞楚适才感觉被一阵温暖包围。
男人撑着伞,用高大的身材给她挡着江边吹来的冷风,虞楚挽着他的胳膊,姿态亲密地进了拍卖会所。
因着前两日虞楚不在江城的缘故,这一次她并未收到邀请函,不过裴宴城这边有就行了。
听闻这次拍卖会上有一副国画大师曾千的真迹,虞楚和裴宴城都有点感兴趣,想着拍下来送给老爷子,便一起过来了。
“裴先生,裴太太,里面请。”
邀请函都还没有拿出来,门口的侍者已经做了个请的手势,看来到了一定的地位,刷脸比较管用。
虞楚点头谢过,不禁朝着裴宴城低声揶揄道,“裴先生的脸可真好刷,简直就是行走的印钞机。”
想起来刚才侍者的称呼,虞楚显然很是受用,“现在大家都叫我裴太太了,多亏是沾了裴先生你的光。”
裴宴城温暖的略显粗糙的手覆上虞楚细滑的柔荑,“除了我裴宴城的太太,你还想做谁的太太?”
“我们可是法律都承认的关系,所以你休想摆脱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