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纹身,是一宿的成果,裴宴城亲手纹上的。
直到天边已经擦亮,才完成了。
所以还真没有乔宝贝所想的尽是黄色废料,至少昨晚还真是清清白白,只有疼出声的时候,裴宴城会给她一个吻。
昨天排队的时候虞楚突然间跟裴宴城提起,没想到晚上一回来男人就迫不及待地要实施。
分明当时听她说起的时候他是惊讶的,可是回来后的一系列行为,虞楚总觉得这个男人蓄谋已久,就等着时机,然后昨夜自己亲手把这个时机推到了他的面前。
要不然为什么他的动作一点都不生疏,要不然为什么这些工具他早有准备?
而且——
虞楚垂眸,久久地盯着那朵白芍药。
昨天晚上他说的是,“晚上回去赠你一只白芍药。”
原来以这种方式赠予她的。
就是——
这个位置,这朵花,虞楚并不陌生,简直和她上辈子后腰间纹的一模一样,将之前的那道淡淡的疤痕完全遮盖住了!
要不是腰上的疼清楚地告诉她是真的,虞楚险些以为自己做梦没醒或者是穿越回去了。
她疑惑着,可是转头想想,曾经的也是裴宴城画下的,并且也是他亲手刺上的。
虞楚移开视线,不再纠结。
白芍药,情有独钟,他在她的身上永远地烙上了“情有独钟”。
虞楚换上旗袍,如削葱根的手指缓缓地扣着盘扣,一寸一寸的遮掩住了腰间的风光旖旎。
墨发如瀑披在身后,被她灵活的手指一绾起来,轻而易举就成了好看的盘发。
随手取了一只玉笄插在发间,便稳稳当当,也不会容易脱落。
待一切收拾妥当之后,虞楚看着镜中的自己相当满意。
拉开窗帘,外面的霞光照了进来,将整个屋子照得亮堂。
甫一推开卧室的门,就听见了来自楼下的熟悉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