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芜拧眉,“可是前天晚上的检查报告我看过啊,一切正常,这份该不会是假的吧?”
谢芜这一句话问出来就后悔了,因为看傅筝的表情,显然而今面前的这一份,才是真的。
谢屿看向了呆愣的傅筝,他那双素来温润的眼眸也凝上了一层幽光,“筝筝。”
傅筝身子抖了抖,不敢直视他。
谢屿却不打算放过她,捏住了她的下巴,问道:“所以你瞒着我的是这个?那天晚上你说你想吃板栗,也是刻意将我支走?”
“阿屿哥哥,我不是故意的,我就是太害怕了,我不知道该怎么办……”
她像是抓住了稻草一般,“你能理解我吧,我真的好害怕,你我期待了好久的孩子居然不能留,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们说,我害怕你知道了失望。”
现如今,傅筝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,我见犹怜没有了,倒是涕泗横流,让谢屿觉得眼前的傅筝尤其陌生。
分明他所认识的傅筝善良又漂亮,怎么可以做出来这样的事情。
既然孩子不能留,她说一生便是,他又不会责怪她。
可偏偏,她不仅瞒着,还动了歪心思……
他松开了傅筝的下巴,傅筝顺势倒了下去。
傅清如见状不妙,把自己女儿颤抖的身子搂了过来,护在了怀里面,满是心疼:“我可怜的女儿……”
洛澜双手环胸,冷漠地看着这一切,裴宴城亦如。
傅清如和傅筝母女俩的哭声在病房内响彻,但是没有人同情她们。
闻也伸手拍了拍裴宴城的肩膀,指了指病房外面,询问他还需要把人带进来吗。
裴宴城回头瞥了一眼,淡声吩咐,“进来。”
两个黑衣保镖带着一位中年的医生进来了,看见里面的场景,后者吓得腿都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