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仁兄,你这就不知道了,陈家排场还没那么大,也就拍拍搜搜,防止夹带罢了。”
另一边,有个眉眼机灵的少年人轻快地说道。他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,发现她穿的衣裳料子还不错,立刻靠过来,压低声音:“这位仁兄,我一看你相貌就知晓你是不俗之人。我这里有本秘籍当助你一臂之力,你可要?”
秘籍?
看着这个少年从怀里摸出来一块麻将大小的袖珍书册,西妗的眉心跳了跳。
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,她可是知道的,古代照样有考试作弊,而且作弊之法千奇百怪。她以为到了正式的科举考试才能经历那样的场面,没想到啊没想到,这就开始了。
幸亏她不是好人,早就学了陈十二娘送来的重点,要不然真有可能阴沟里翻船。
看西妗不以为意,少年神神秘秘地翻开了一页,露出麻将书册的第一页,上头都是针尖一样大小的字体,西妗扫过去,一下子怔住了。
??怎么跟陈十二娘送的书册开头内容一样!
成功震慑到西妗,少年把麻将秘籍收好,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相信了吧,这就是你往上的青云梯。”
这个用词——
也很熟悉呐。
西妗道:“你也是来报名的吗,做这种事不怕被逮住除名?”
“不,我不是,我就是一个鸡鸣狗盗之徒。”少年有较为清晰的自我认知,“来这儿呢,是做做小买卖,顺便助人为乐、行善积德。”这又开始自我认识不清了。
西妗睁了睁眼:“敢问兄台尊姓大名?”
“嗨,没的尊也没的大,你管我叫小狗子就好。”少年笑嘻嘻,“我们狗鼻子可灵着呢。”
可以,小狗子。
西妗记得原书里,沈池身边有一个叫狗爷的人,专门帮他做一些见不得的光的事情。
原来两个人狼狈为奸的感情在这个时候就开始萌芽了。
瞥了小狗子的胸膛一眼,西妗微笑:“我不需要。”沈池这个大冤种!
“那行吧,你真是错过了一个黄金屋。”小狗子不无遗憾,但也不强求,“你若是后悔了,又有缘分在开考前见到我,随时欢迎再来找我。”
说完,他冲西妗摆摆手,随意地勾住一名路过学子的脖子,又开始兜售起来。
西妗心烦,她捂了捂心口窝,正打算走,又有一个仆役打扮的人过来唤她。
“何小郎,我家七郎君唤你过去。”
陈七郎坐在对面的茶楼二层雅室,从这里可以俯瞰到族学门口的全景。
西妗一被带来,就被陈七郎质疑。
“有捷径可走,你为何不走?”
西妗懵懵地问:“捷径,什么捷径?”她当然不会说自己已经走过了。
陈七郎的指尖在茶案上敲了敲:“你这样子,如何进的了我们陈家的族学,又如何才能让我放心。”
西妗:“??”
离大谱了,陈七郎是不是颅内有疾,说的是什么瞎话哦。
看她不懂事,陈七郎蹙起眉头,居高临下道:“你的两个舅舅是给我做事的,你日后自然也是给我做事,既然是我手底下的人,自然不能给我丢人现眼。”
同为炮灰,西妗真是嫉妒他的自信。
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抱拳问:“不知七郎君要我做何事?”
陈七郎露出满意的微笑:“你应当入族学,你不是心悦我们陈家的十二娘吗。进入族学,你与她方不会为高墙所隔。”
西妗抱着的拳微微地哆嗦。
“不用如临大敌。”陈七郎微抬着下巴,“我素来是开明之人,若你与十二娘两情相悦,我自然是乐见其成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