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景闲背抵着柜壁,膝盖怎么舒服怎么曲着,狭窄逼仄又阴暗的地方却丝毫不显局促,如今眼眸熠熠地瞅着,像是逮住了小狐狸的所尾巴,把它整个揪了起来。
江熙沉僵那儿,和对视一眼,调戏的意味,移,又对视一眼,逼问,移,对视一眼,得意,每一眼是不一的意味,或者说每一眼各种意味。
江熙沉似笑非笑起来,面无表情转走。
里摆着姿势坐着的萧景闲立马拨衣服跳出,三步并作两步赶上,一把拽过手腕,把人往身前一带,手掌按住后心,抵着:“媳妇儿,咱把话说清楚,你是找我呢么?”
江熙沉去推,推不,似笑非笑:“谁是你媳妇儿?”
“谁说话谁是我媳妇儿。”
“我是萧承尧媳妇儿。”
“一家人,媳妇儿是我媳妇儿。”
“……八皇子,你脸呢。”
“要脸没媳妇儿,要脸我该府上哭,而不是这儿抱着你。”
“你会哭?”江熙沉狐疑地望。
萧景闲神色间丝微不可察的异:“当然不会,你没哭我哭什么?”
江熙沉拨的手,低望了眼身上的喜服:“……我觉得你不要脸起来挺可怕的。”
萧景闲凑近,一字一字无比清晰地问:“江熙沉,你找谁?”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得意,小尾巴要翘上天了。
江熙沉含着一点挽尊的面无表情,推的脸,转走。
“你难道不是找本王吗?本王不用你找,自己过来了,你跑什么跑?”
“婚前一晚,你找本王……”萧景闲啧了两声。
江熙沉似笑非笑瞅了一眼:“我没跑。”坐到了床上,拍了拍身侧的位置,眉眼弯起:“你过来。”
萧景闲神情滞住了,看着那个地方,过了好一会儿才过去,淡定地坐下,侧过脸看:“我上了这儿,可下不来了。”
江熙沉上身微后仰,挑眉看,又是熟悉的冷淡又不为意眼神,萧景闲咬牙,拉起的一条腿架自己腿上,帮脱起了素白的靴子,也并不抗拒,只是歪淡看着。
萧景闲心跳得快了起来,鼻端是熟悉的冷香味,清醒又淡然,谁也捉不住不为任何人停留的味道,却越发勾起的燥火,低帮脱着:“干什么?真勾我?”
江熙沉道:“你什么说的么?”
“那你不是不听吗?”
江熙沉静望着:“我现听了。”
“哦,那我可得好好。”萧景闲已经脱了两只靴子,闻言沉吟细着,身前人忽然拉了拉的手指。
萧景闲愕然看,江熙沉一笑,朝勾勾手指。
萧景闲没好气地笑了,认命地倾身,离脸只咫尺的地方停下,嗓音低沉含谑:“你知不知道做真的很危险,万一我不是正人君子呢?”
忽然僵住了,因为江熙沉的唇抵了上去。
江熙沉淡瞅一眼,眼底丝无辜和放纵的无所畏惧:“那不做正人君子了。”
拉着萧景闲的手,搭上了自己的腰带:“会不会?”
萧景闲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,按着腰带,眼底深邃:“你好了?”
“你会不会?”江熙沉语气竟染上了点不耐烦。
这时候犹豫,简直不是男人了,回应的是不是从前敬重又试探的吻,而是炙热又侵略的,汹涌迅猛,男子气息十足,像是要将治服帖了,不敢勾三搭四,萧景闲急不可耐地扯下了帐幔,压了上去。
江熙沉“嗯
”了一声,呼吸急促,仰着,间歇支吾道:“你不是很多相好吗,别弄疼我,我好怕疼。”
埋脖颈间深吻着迅速向下的人身子顿了下,没说话。
红烛摇曳,帐幔里先是扔出了腰带,然后是两件喜服,锦被高抬耸起,又一马平川,起起伏伏,此起彼伏,伴随着一声声克制的细微声响。
萧景闲抱着睡了温存了会儿,江熙沉迷迷糊糊醒了,感受着身上过了这么久还没散下去的疼痛,绝望的闭上了眼。
图什么,费尽心,是为了疼得死去活来吗?
是这事儿这么疼吗?明明用的用了。
还是萧景闲……江熙沉感受着身后紧搂着、脑袋搭颈侧的人。
可是表现得很理所当然,仿佛一直是这的,自己也没别的参考,萧景闲倒是很多相好,岷州不还一堆花魁知己,也不像是假的。
难道她们爱的死去活来所忍了这罪?江熙沉还不够喜欢所忍不了?
别的感觉也,但被疼遮过了。
江熙沉茫然地了一会儿,感受身后萧景闲身子微微动了下,立马闭上眼装睡。
“江熙沉。”萧景闲深埋脖颈里嗅着的气息,低低地喊了一声。
江熙沉一动不动,没任何反应。
萧景闲一下没一下地吻着的背,笑道:“江熙沉,还来吗?”
江熙沉悄无声息攥紧了手,浑身僵了。
萧景闲轻轻喊了几声,没得到回应,便悄然坐起身,把熟睡的人翻了过来,江熙沉吓了一大跳,为还来,只得睁眼,声音微哑:“……我累了。”
萧景闲眉梢间染上一丝自得,压下不受控的嘴角,把抱起来:“去沐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