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熙沉轻点了点。

江熙沉叫了水，萧景闲将满地衣服捡起来，自己隐帐幔后，侧间送水的下人出去了，才横抱着江熙沉下了床。

江熙沉还没过过这种几步路要被抱着去的日子，不好意，望着没穿衣服的萧景闲和自己，一时点后知后觉的陌生和脸热。

随心而动没管那么多，真的事后，反倒觉得干出来的事情太荒唐了。

萧景闲试了试水温才托着把轻放进去，江熙沉一进去，泼墨长发便水里散，像光滑的绸缎，白皙的手臂扒浴桶边沿，两腿朦胧的水雾下轻晃，像传说中的鲛人。

无疑是极其健康的，无论是肤色还是匀称光洁的身子，或许是长年累月做着自己喜欢的事，心无旁骛，内心明亮，没被从内而的腐蚀，加上是日日被人照顾呵护的极好，连眼眸比寻常人要明亮干净，璀璨得像是日月星辰住其间，肌肤也是白里透红，不是如寒霜一的脆弱苍白，而是像价值连城的白玉，柔而温腻。

萧景闲望着望着，燥气又点上来，匪夷所地，前怎么会觉得江熙沉不好看，简直给拴床上日日夜夜不下来了。

是的人了，萧景闲嘴角不受控地上扬，忽然一，又不是只自己一个男人，难怪勾男人勾的那么轻巧自如，眼底是一郁。

浴桶太小，容不下第二个人，江熙沉又不让帮洗，萧景闲坐到一边，问：“我是你的第几个男人？”

萧景闲只穿了条亵裤，江熙沉若若无地盯着下半身，见远离自己坐下，刚松了口气，心又提了上来：“……问这个干什么？”

“好奇。”

江熙沉淡道：“你是喜欢翻旧账还是介意？”

“说了不介意，但我总得知道吧？”萧景闲顿了顿，暗吸了口气，“很多也没关系。”

江熙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：“……你感觉不出来吗？

”

“什么感觉？”

“……没什么。”江熙沉把自己沉入水中，这种事也不是很解释，倒也不是面子问题了，信不信还是一回事，自己说出来也很奇怪，搞得好像自己很介意，要因此怎么一，本来不当回事，要不然也不会成婚前一天……

江熙沉打住，淡定地浮了上来，趴浴桶边：“……你真的很多相好吗？”

萧景闲：“……怎么突然问起这个？”

“好奇。”

“……别问了。”

江熙沉越发好奇：“几个？不止，十几个，几十个？还是……”

萧景闲随着数表情夸张了起来，害怕大下去，马上道：“……没几个。”

“哦，”江熙沉若无其事地说，“那她们……满意吗？”

萧景闲含着笑，特别潇洒风流，若无其事地问出了一直问的：“那你满意吗？”

江熙沉：“……”

反正明儿要嫁人了，也没下一回了。

江熙沉莫名松了口气。

哄哄也没什么。

“……嗯。”江熙沉又沉回了水里。

萧景闲瞬间眼睛亮了，立马道：“那我是不是你众多男人里最好的那个？”

江熙沉：“……”上一个问题应该回答的。

江熙沉水下闷了会儿，确定不会纠结这个问题了，才冒上来，若若无地朝萧景闲望去，见下半身下去了，才若无其事地说：“我洗好了。”

萧景闲走过来，把人抱出，拿着刚拿过来的衣服给穿。

萧景闲上身□□，薄薄的腹肌和人鱼线眼前晃，江熙沉眼睛没地方放，种种尴尬越久冒上来越多，一时不适应这种关系的变化，二十来年一个人坐卧睡，忙得没任何欲念，当然也不会这事会是什么，是和谁，没预期，忽然被人看光了躯体，还进入了，更不是夫君，丝毫见不得人，未来也不知道怎么，这一夜越越荒唐，可已经发生了，当然也丝毫没后悔的意。

江熙沉从手里轻扯过，背过身：“……我自己来吧。”

“这时候不好意了？”萧景闲笑了，“我哪儿没看过？”

“……”江熙沉默不作声自己穿着，眨眼那副身躯被素白纤尘不染的衣裳裹住了，瞧不见分毫。

江熙沉松了口气，好像找回了一点儿熟悉的掌控感。

“你不洗吗？”

“你这儿不方便，我简单擦擦好，回去洗。”

江熙沉点了下，慢慢地回床榻，掀被子，爬了进去，平躺了下来。

萧景闲很快过来了，要钻上来睡觉，江熙沉忽然拉住了被角。

萧景闲呆住了：“……你什么意？”

江熙沉淡瞅一眼：“你走吧。”

萧景闲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瞪着眼睛道：“……我操。”

“见不得人，你难道还跟我睡到自然醒吗？事儿办完了，这是我卧房，我明天嫁人。”

“……”好像是这道理，萧景闲叉腰张口结舌了会儿，“我……可我……你，我们……”

江熙沉看着指来指去，忍着笑：“你走吧。”

“……我操，我这么走了？媳妇儿，你这么赶我走？”

“不然呢？”江熙沉淡看，“你是我夫君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