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侍啊。
森白犬齿一碾,咬碎肝脏,甚尔咽下腥甜,无可无不可地在老爷子这添了饭,狼吞虎咽到饱,然后老实了整整一个星期。
那之后,他果然听到女人们在私下里小声讨论谁会被送去侍奉他:
“真没想到,管事居然真的准备给他安排一个妻子……”
“不知道会选中谁呢。佳枝那么逆来顺受,要是年纪再小一些,肯定会被推出去。”
“其实挺可惜的。他相貌那么好……”
“没什么可惜的。没咒力就是没有出头之日,跟了他会被连带着欺辱……”
好不容易在杂活间寻到了喘息的闲隙,躲在极尽妍丽的紫阳花丛中,浓丽的粉紫色花球一簇簇映衬着比花瓣更娇嫩的容颜,年轻的女孩们你一言我一语地低声交谈着,咬字里带着不经意的期盼,眼里含蓄着羞怯的光:
“也不一定?你看他现在,再没有谁敢随便动他了。”
“那也不行,万一孩子也同样没咒力怎么办?”
“说的也是,但……”
一见甚尔经过,她们便立刻噤声,安静得好似一排排预先捏好了造型的陶土雕塑,眸光熄灭,视线垂落,再不复早先的厌烦与轻视——
甚尔的地位已经变了。
从前他是落魄到底的烂泥,连身处最底层的她们都可以随意唾弃,但现在,这泥似乎有了自己爬出沼泽的可能,她们也已经成了随时可能被安排给他的“女人”,那自然要像个禅院家的女人那样对待他。
要考虑吗?
好像也不是那么坏。
至少年轻俊美,也没见过他打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