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觉怀孕带坏风气是吧,意思你也跟着怀孕呗,可你有两个男朋友,怀了底是谁的?人家雨珍结婚了,人家是合法的,你没结婚你怀孕了,你才是私生带坏学校的风气,懂吗?”
刘秋敏气脸都白了,“你才怀孕了呢!”
王迪亚却又说,“别一天晚觉自己挺高级,你凭什么看不起结婚的女生?你是打算一辈不结婚吗?还是打算在不结婚的情况下,怀孕生孩?”
“你个贱人,我们都看不起你,贱而不自知,说的就是你!”
刘秋敏也就是偷偷搞个小动作,跟人对骂根本不成,她气脸白一阵红一阵,最后呜呜的哭了。
“你们都欺负人,我要跟学校反应,我要告你们!”
林雨珍笑了笑,“还告呢,你检举我,什么检举信却被我拿了,用脑好好一,真要弄不能收场了,你猜,学校是开除一个学生副『主席』,还是开除你?”
“别一天晚都是些歪心思,了社上,你要敢这么弄,你以像现在这样,就这么轻饶了你啊?”
刘秋敏低着头,心里不服,嘴上倒是不敢说什么了。
下午没课,她和王迪亚还有胡梦一起去图书馆,胡梦觉这事儿挺费解,“雨珍,你说,她什么总针对你啊?”
王迪亚说,“这不明摆着,她嫉妒雨珍呗,都是一个宿舍的,雨珍各方面都比她强,她受不了,就使坏啊!”
胡梦摇头,“都考上咱们学校了,干嘛还这样啊,有着功夫,多学点东西不好吗。”
林雨珍说,“她能考上北大,能说明她智商高,情商不一定高,现在看甚至比一般人都要低。”
王迪亚说,“算了,不说她了,咱们赶紧复习吧。”
七月初,学校组织完考试就放假了。
傍晚,许俊生来接她,听这个消息倒是放下心了,“放假了好,这样你就能安心在家休息了。”
她现在怀孕快七个月了,从背影看,看不出什么来,但从前面看,肚已很大了。
自行车是早就不骑了,上下学都是坐电车,但每趟电车都挺挤的,也不是很方便,还好,许俊生上个月从贸局辞职了。
他和张历城的『药』材司还在筹备中,日常比较闲,最近天天接送她上下学。
林雨珍说,“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吧。”
许俊生很紧张的问,“你不舒服啊?”
林雨珍摇头,“那倒没有,不检查一下总归没有坏处。”
许俊生说,“成,那明天上午就去。”
回金山胡同,许俊昌和苗玲玲来了,田香兰也已下班了,她笑着问,“雨珍,你吃什么,今儿倒是有活虾。”
林雨珍说,“不吃椒盐虾,容易上火,就用小白菜炒一炒就行了。”
王妈点了点头,又问,“还有半鸡,是炒了吃还是炖汤?”
许俊生说,“大热的天,喝什么鸡汤,加点香菇炒了就行了。”
王妈笑了,“那成,那我赶紧的去做了。”
苗玲玲不满的撇了撇嘴,递给丈夫一个委屈的眼『色』,以前,他们每次回来,田香兰或者王妈都问,她吃什么,现在可倒好,人在这儿,人家光顾着小儿媳『妇』了,愣是没看她。
吃晚饭,许俊昌去后院跟许老爷聊了半天,回东厢房,苗玲玲正在看书呢,见他进来了,拉着他坐下,说,“俊昌,有个事情我跟你商量一下。”
“什么事儿啊?
“要不,咱们搬回来住吧?”
许俊昌用怀疑的目光看了看她,问,“你真的?”
“那还能有假,其从这儿我们医院有一辆交可以直达,挺方便的。”
许俊昌点了点头,“不,肯定还是不如住在军区大院里方便。”
苗玲玲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,说,“方便归方便,可也挺没意思的,搬回家倒是热闹一些,我们医院的工作是班倒,有时间还可以多陪陪爷爷。”
这个理由让许俊昌无法反驳,而且其他是愿意住在家里的,虽然那样的确上下班不太方便。
但他这样的军衔和职位,有什么事儿都要冲在前面,带队外出是常的事儿,既便不出任务,队里的日常训练和工作也很多,平均下来,一个周最多能有两天按时下班。
虽说二叔家的两个孩也在军区大院住着,但俊明和俊兰一个高一个高二,日常就是背书做题。
苗玲玲也不能总回娘家,可能的确有点孤单。
要是如她所说,能常陪陪爷爷,那好不了。
许俊昌说,“你来住,就来住,不,要是我不在家,而且天气也不好,你就还是在那边就行了。”
苗玲玲笑了,“那然了。”
八月初,许俊生和张历城的『药』材司开张了,寻『摸』了好长时间,挑中的铺面挺大,后面还带了一个更大的院。
前面开票售货,后院存放各种『药』材,特别合适。
张历城这些天,跑前跑后的特别忙,收拾房,安排各种场地,置办柜台货架以及办家具,他了省点钱,简直都快跑断了腿。
还不是这些事儿,他和许俊生还跑了一趟安徽,一趟山东,进回来很多常用的中『药』材。
可能是因累和忙,他也顾不上其他的,倒是不怎么赵红梅了。
他们做的是批发生意,新开张的买卖客户不算太多,但销售额也还是很不错。
摇身一变成了老板之后,给张历城介绍对象的就多了起来,而且女方的条件和以前不一样了,要么虽然是工人但长挺漂亮,要么是长一般却是干身份。
他倒是配合,要有时间,就同意去看,但看之后,往往就没有下文了。
了这事儿,大舅和大舅妈愁不行,不知道骂了多少次儿了。
这天傍晚,张历城骑着车回家,走胡同口,看了两个认识的人,一个是赵红梅的二叔,一个是赵红梅的叔。
他跳下车,皱着眉头问,“你们怎么来了?”
赵红梅的两个叔叔笑着说,“你把我们红梅撂下了,咱也不敢去东北了,所以我们来了呀!”
正是下班的时候,胡同口来来往往都是人,张历城说,“回家谈吧。”
赵红梅的二叔一进院就摇头,这北京这么大,人住的地方可真小,这巴掌大的院住着能舒坦?
张历城给他们倒了两杯水,硬着头皮问,“红梅她,没什么事吧?”
赵红梅的叔说,“能有什么事儿,就是天天在家哭呗。”
赵红梅的二叔一气喝干了一杯水,说,“别整那些没用的,我们这次来,就是跟你聊聊,你跟我们红梅好了好几月了,小手也牵了,小嘴也亲了,现在你把她撂下了,算怎么回事?”
张历城低着头一言不发。
赵红梅的叔说,“不就是因那八千块钱吗,不是已给你讲清楚了,七千,是红梅弄瘸了她弟弟,给她弟弟的赔偿金,一千是彩礼钱,这没有多要啊。”
张历城闷声说,“八千也太多了。”
赵红梅的二叔说,“别以我不知道你的底细,就你收了那么多山货,别说八千,两万你也能拿出来!”
恰在此时,张大舅下班回来了,听这话就恼了,“我儿有多少钱,那是他自个儿挣的,你们眼红没有用!”
赵红梅的二叔笑了,“这是叔啊,一看就是文化人,我们不是吵架来了,我们这不谈事儿吗,现在我们的意思,是不要八千了。”
“红梅嫁来就嫁来,他弟弟那七千块赔偿,还是按月给就行了,一个月给四十,给够二十就行了,不,一千的彩礼钱可不能少了啊。”
张历城一听,犹豫了数十秒,正要答应下来,张大舅抢先说,“不成,你就是一分钱不要,我们也不和你们这样的人家做亲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