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怜嫌弃的移开目光,扔了一包纸砸在凌白的怀中,“丑死了。”
凌白:“……”
被嫌弃的凌白急忙用抽纸擦了擦眼泪,就是声音有点哽咽。
他又凑近了些,虽然关于祁怜的记忆已经有点模糊了,但是他知道祁怜的样貌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发生任何的改变。
真的是仙女教母?
凌白起先对祁怜的话并不相信,他又不是小孩子了,能够分辨出什么是童话,什么是现实,但是祁怜的出现显然打破了他以往的认知。
凌白攥了攥拳头。
也不知道季顾那小子走了什么运,还是迪士尼在逃公主,居然连仙女教母都有。
凌白从来不关注娱乐圈内的事情,自然不知道祁怜就是网上臭名昭著的作精。
他还沉浸在将仙女教母找回来的喜悦当中,一个人摸着头傻乐。
司曼曼拉了拉祁怜的袖口,“你之前……和凌白认识?”
祁怜又看了一样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凌白,突然正襟危坐:“不怎么认识。”
她脸颊泛着酡红,在靡丽的灯光下更显艳丽,美眸轻眯着,眼尾坠着一地邪肆。
凌白喉结微微滚动了两下,嗓子干的厉害,“教母姐姐,你们刚才说要做珠宝生意,这事我擅长啊,不如把运营的这一块交给我,没事,不用给我分红,我免费给教母姐姐干活。”
“嘿嘿……”
凌白虽然长得不差,但也要在他不傻笑的情况下。
“你能做好吗?”祁怜有些狐疑的上下看了看凌白。
凌白挺了挺胸口,他就只是在平时表现的纨绔了一点,但是业务能力还是有的,毕竟家里还有公司等着他去继承,又不是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,偶尔出来玩玩也是因为压力太大了。
“那肯定的呀,”凌白想要去碰一下祁怜放在沙发上的手,结果被祁怜躲开了,他有点失落的摇了摇头,“我这点能力还是有的。”
司曼曼点点头,“确实。”
凌白自己名下的小公司经营的都不错。
“那行,就先这么定下了。”祁怜将杯中的最后一点菠萝汁喝下,嗓子凉凉的,但是脸颊上的燥热感却越来越眼中。
她垂下杯子,媚眼如丝,落下的发丝将她本就小巧的脸遮住了大半。
祁怜扶了一下有点晕乎乎的头,她明明记得自己喝的是饮料,怎么还会头晕呢?
“教母姐姐,你没有事吧?这种带酒精的饮料你也会喝醉吗?”
凌白看到祁怜脸颊红的厉害,迤逦的红好似泼墨般一直晕染到了脖颈。
凌白伸手想要帮祁怜扶住身子,却被祁怜打开了手。
就算醉着,祁怜看向凌白时,眼中还是带有一丝嫌弃,“不行,你太丑了,我不要你,我要你旁边的小哥哥。”
她抬起的手指向方才的清秀的男生。
倒不是因为男生真的比凌白好看,而是祁怜觉得那个男生更干净一点。
祁怜是在女尊国长大的,从来都不缺少漂亮的男生投怀送抱,她虽然没有真的做过什么,但是她分辨男人很有一套。
就比如说季顾就很干净,人也长得不错,就是有点阴沉,不过这也不算是他的减分项。
刚刚陪酒的男生也干净,但是就只有凌白身上的气味不太对,她不喜欢。
凌白还没有来得及伤心,一道冷冽彻骨的风擦着他的太阳穴而过,尽管没有给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,但是仍旧让他打了一个冷颤,停住了手中的动作,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。
“那……你觉得我呢?”
季顾逆着光站在祁怜的面前,冷逸的五官爬满了阴影,声音微凉,轻伏下身子,投下的影子欺压在祁怜的身上,将祁怜眼中最后一抹光给遮住。
祁怜眨了眨眼眸,两指捏住了季顾的下巴,在酒精的作用下,她唇齿有些不清,目光更是迷离,“宝贝,你是家花,他是野花……”
“咳咳咳……”
司曼曼本来看到季顾出现,就已经被吓到了,想到祁怜的陪酒还是她找来的,就更加害怕了,她都能够闻到空气中浓稠的酸味了,急忙喝酒压压惊。
没想到直接被祁怜的一句话给呛到了。
还宝贝,还家花,还野花?
怎么?
是觉得家花不如野花好?
司曼曼诧异的看向祁怜,拼命给祁怜使眼色,但是祁怜接收到了也当做没看见。
季顾一改神情,嗓子虽然有些沙哑,但是语气却柔和了不少,他盯住祁怜的眼眸,身子压的更低,鼻尖都是属于祁怜身上淡淡的清冷的玫瑰花香,“你觉得我和他,谁好?”
祁怜一愣,目光都有些停滞,又看了看有些窘迫的男生。
男生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坐在沙发上,明眼的人都能够看出来应该是祁怜的男朋友找来了,而且只看衣着,他就知道那是他招惹不起的人。
祁怜歪了歪头,微凉又柔软的发丝落在了季顾的手臂上,“算是你好一点……”
她有用手揉了揉季顾的俊脸,完全没有注意到季顾的眸色更加黑沉了,“别总是绷着一张脸,你的助理还有什么员工,他们都说你是扑克脸,不会笑的。”
“你也太善妒了,这样可不行啊。”
“……”
季顾拿下祁怜有点微烫的掌心,“我善妒?”
祁怜眯着眼睛,还不忘颔首。
季顾像是披着羊皮的大灰狼,柔和的在祁怜耳边说:“你会讨厌吗?”
祁怜有点迟钝,一字一顿:“为什么讨厌?你还……挺可爱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