亚瑟笑呵呵,隋刃笑眯眯。
亚瑟:“美女”
隋刃笑眯眯。
亚瑟:“哎呦美女”
裴无力。
亚瑟:“你家有没有自闭的小孩啊…怎么让他多说两句…”
怎么都行,让他多说两句…
灯亮着,亚瑟醉了,嘟嘟囔囔了半天,翻来覆去只会说“多说两句”。
灯刺眼,刃也醉了,一声一声应,“好。”
好,多说两句。
不让你们担心。
谢了。
兄弟。
醉了的人趴在一起。
兄弟。
裴:“你们两个醉鬼,难道要我弄回去你们两个吗。”
最后的最后,裴愉快地扛走了刃,把亚瑟扔在地上,醒酒。告诉服务生:他付钱。
他是不会承认他在报复的。
亚瑟躺在地上,醉眼朦胧,他沉默地望着旋转的灯火,轻喃一声,“裴,我在想,万一哪天我们都不在了,没人主动和他说话,他会不会再也不说一句话了呢?”
裴扛着隋刃,静静站在那里,他侧过头,“他会说话的。”
…那次之后,隋刃终是好一点。
现在,没了他们的陪伴了。他会不会几天没人说话。
亚瑟沉默地想着,自己走的时候,还有一只龟,一只猫,两缸鱼。
哦,忽然不那么担心了。
不知道公小娜有没有换水,洗澡,给挠痒痒,黑小猫有没有喂吃的,哦,饿了它有两缸鱼。
彻底舒口气。
亚瑟笑笑,嚷嚷,“再来口酒!”
花红吃口椒盐鸡翅,悻悻喂酒,“谁啊,让你这么担心,情人啊?”
亚瑟神秘一笑,“不是情人,胜似情人。”
哗,双臂的铁链忽然松了,亚瑟砰一下栽在地上,双臂一瞬被电刺进骨髓的痛,他忍了忍,忍过这阵痛,他挣扎着拖着锁链背靠着墙坐好,活动了一下已经僵硬成冰块的身子,在漫天入骨的刺痛里笑了笑,扬起布满汗的苍白脑门,“真曹操疼。”
花红低头看着他,“你休息一下吧,你的胳膊已经快废了。”
亚瑟眨眨眼,“你这么好?”
花红吐,想了想,和他一样背靠着墙壁坐下,晃着二郎腿,问,“你今天吃了烧鸡腿,你刚还说你今天本来不想被电的?”
亚瑟咳嗽两下,望天,“对啊。”
亚瑟觉着自己是这样想的,等他拉电闸的那一刻,哎我再说话,然后连战一拉,他想说。
已经来不及了…
然后被电晕,到现在。
花红沉默一下,“那你今天是想说点什么了?”
亚瑟严肃地:“我是路西华的人。”
花红微微眯起眼睛。
亚瑟得瑟地:“也就是你们一直守卫的那个录像带里的人的人。”
花红沉默一下,“原来真的是录像带。”
亚瑟睁大眼,“你不知道。”
花红看着他,笑一下,“牧斯只是要我们出兵保护房间里的某个东西,并没有说它是什么。战哥看形状曾猜是录像带。”
亚瑟看着他,“曹操。”
花红笑笑,忽然哼起来,“不是英雄,不读三国,若是英雄,怎么能不懂寂寞”
亚瑟闭上眼,“看来你们真的不是牧斯的人。”
花红睁大眼,“谁告诉你我们是牧斯的人。”忽然,他悄悄地,指指自己,小声地:“除了我和连战,其他人都是牧斯的人。”
亚瑟看着他,“那你是谁。”
花红悠悠地:“我是连岐的另一个养子,连战的好老弟,花红咯。”他低头沉默一下,又喝口酒,咂咂嘴,“连战和爸一直有矛盾,连战心里有爸爸,表面上却和他处处对着干。”
亚瑟点头,暗想,这个原因我知道。
花红叹口气,“他从军校毕业后,几年不回家,要么在军队,要么到处跑,直到几年前去中东做任务,差点死在那里,我爸才急召他回国。他还是和我爸对着干,跑到了爸的对头牧斯这里。”
亚瑟忽然看着他,忽然上下打量一下,“中东,有个红鼻子的大胡子司机,从来不说话,可严肃,饭量大,被人叫喀喀里的,是你么?”
花红哇哇叫,“你咋知道?!”
亚瑟叹口气,“我早该想到。你是司机,连战是前锋,你们都是卧底。”
花红皱眉看着他,愣一会儿,“你是那个送外卖的蓝眼睛大胡子!”
得,又重新认识一番。
花红看着他,“天,你到底是谁??”
亚瑟并没有回答,只是沉默一会儿,“所以,你跟着他也来到牧斯这里,但是,你们都是连岐的人。”他想了想,“为什么说牧斯是你爸的对头?”
花红看着他,毕竟一起共过事,再加上最近对亚瑟的勇气的佩服,也便坦荡荡放下了戒心,“牧斯似乎有问题,我们在查。”
亚瑟沉默。
花红沉默地看着他,忽然道:“我不明白,你到底是英国王子,还是联合国的特工,还是你说的,那张录像带里路西华的人,你…到底是谁?”
亚瑟沉默一下,“你们三国里是不是有个计谋叫苦肉计?”
花红愣愣点头。
亚瑟笑了笑,“我用苦肉计,和你们合作。”他抬头,望着眼前的黑暗,微微眯了眯眼睛,“我要见牧斯。”他沉默一下,淡淡道:“我是谁并不重要,你们只要告诉牧斯我是路西华的人,他自然会见我。那之后,我承诺,你们也会得到你们想要的,牧斯背后、隐藏的一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