粉樱绽放,春日好时节。
安清却很憔悴,湛蓝色的女士套装在身,明艳的珠宝却让她愈显低靡。安清的不对劲持续了许久,一直到中午厅堂吃饭,依旧神思不定。
容舒望闻安澜对视好几眼,闻时野神色如常。
安清没吃几口,和容舒望寒暄了几句就回了书房。
桌上的闻安澜终于忍不住了:“咱妈怎么啦?情绪这么不对劲,是不是身体不舒服?”
容舒望看向闻时野:“是不是阿姨她知道我们的事了。”
闻安澜本来在喝汤,一听这话更慌了:“嫂子你怎么喊咱妈阿姨呀?还有你和我哥中间出了什么事儿,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?”
容舒望刚想解释,闻时野抢先一句:“我和舒望离婚了。”
一语落地,万籁俱静,闻安澜手中的瓷勺“啪”的一声,坠落在大理石地板上。
“谁提的离婚?”
容舒望很坦荡:“是我。”
闻安澜瞪大眼:“那哥你同意了?”
闻时野低低“嗯”了声:“已经签字了。”
闻安澜人傻了。
哎?不是啊?她哥那么喜欢舒望哥,怎么会同意离婚?
她的视线看着她哥,又转移到容舒望身上。
舒望哥的为人她知道,温润包容,和她哥结婚这两年,从没见舒望哥因什么事情生气,舒望哥这么好,那一定是她哥的错。
不然也不会让这么好的舒望哥提出离婚。
“可……为什么啊?”
“没为什么,不合适就分开了。”容舒望笑着看闻安澜,语气从容且淡然,“但我和你哥离婚了,我们还是朋友。”
结婚是源自一纸契约,他和闻时野需要相互抚-慰各自腺体,现在离婚,也不过因为二人彼此都不需要对方了。
-
安慰好异常低落的闻安澜,容舒望把已经放到主卧的行李推了出来。
都已经说清了,再住在闻家老宅,不合适。
闻时野亦步亦趋,一直跟着他:“妈其实上次就知道我们已经离婚了。”
容舒望脚步一顿:“那为什么装不知道?”
闻时野颔首:“她以为这样我们能够复合。”
容舒望不知想到什么:“那安老师心情不好是因为和闻叔吵架了?”
闻时野挑眉:“你知道了?”
容舒望点头:“昨天看到网上的报道,闻叔在国外一家疗养院里住了一个多月。”
虽然热搜压得很快,他还是看到了,加上今天安清情绪这么不对,稍一联想,他就猜了个大概。
闻叔多半在外面有了人。
“我现在去和安老师道个别吧。”
书房里烟雾缭绕,烟蒂落了满烟灰缸。
看到容舒望进来,安清摁灭了正在灼烧的烟卷:“是舒望啊,推着行李,这是要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