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洛蹦起来就去找医生,还不等他冲进电梯,白鹤鸣跑过来了。
白鹤鸣是后半夜接到的电话,一刻没停留赶紧赶到濠镜。
“怎么样?”
白鹤鸣身上的大羽绒服还没有脱掉,一脑门子的汗,头发都翘着。急的皱着眉头。
“医生说不太乐观。”
“我把京最好的脑科专家都请来了。上次严慎不是车祸昏迷吗?都是这些专家给严慎治疗的,举行一个会诊,听听这边专家的意见,也许有一个好的治疗方法!”
白鹤鸣安慰着楚洛,身后还跟着三四个戴眼镜的医生,年纪半百,还有岁数更大一些的。
除夕夜的半夜,谁都没有安眠,楚洛守在手术室外,白鹤鸣满京的找专家,都给带过来了。
“我有经验了,你别担心啊,上次他昏迷不醒的时候,医生没说什么,说的最多的就是腿,谁也没想到他昏迷就这么久。昏迷的最开始至关重要,你先别慌,听听专家们的意见。”
京的专家是全国最好的专家,濠镜的专家也都是从国外进修过的。
坐在一起针对严慎的病情展开讨论。
医学术语楚洛和白鹤鸣都听的不太懂,他们俩着急但是耐心的听着。拿出烟来在指尖搓来搓去的。烟丝都搓出来了。
专家们拿出了一个大脑的模型,打开头盖骨,然后指着后脑勺的地方,说这里遭受撞击。引起什么反应。
有一个专家还让人买了一个果冻回来,一群人围在一起,看着专家把果冻放进了一个瓷杯子里,一只手捧着杯子另一只手用力一拍瓷杯子,瓷杯子里的果冻来回晃了晃,放进一个一次性的透明的塑料水杯里,同样的方法,一手捧着塑料杯,一手用力一拍,塑料杯子很容易就变形了,这不算,果冻来回用力的撞击,碎了,还汁水横流撒出来。
这一次性的塑料杯子就是严慎的大脑骨头,他的大脑就是这果冻,同样的撞击,他的大脑就是天崩地裂的海啸。所以他的大脑受伤严重。
就是这么个道理。
出血,还不是一处出血。最好的一点就是,出血后那些血并没有大量挤在颅腔内,而是顺着鼻子流出来了,没有形成淤血血块,但是大脑受到撞击后有了剧烈的波动。大脑在脑壳内来回地用力得晃,损伤到什么程度这谁也不知道,会有什么后遗症,也要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