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意识,送过来的时候已经进入昏迷,呼喊刺激都没任何反应。再次深度昏迷的可能性非常大。
现在就坐飞机去德国,死在路上算谁的?才结束手术万米高空长时间飞行,这谁的责任?谁敢动他?很可能撤了呼吸机他就死了。
脑死亡也不排除啊。
听到脑死亡,楚洛倒抽一口冷气。
没什么好办法,只能观察,看看最开始这段时间。什么结果,是昏迷还是深度昏迷还是脑死亡,任何一个医生都不敢下保证。
濠镜的天气在春节前后已经回暖了,还有爱美的女人穿着漂亮的春季新款长裙。
但是今年气候有些反常,大年初一这天风挺大的,楚洛顺着墙壁蹲下去,脑袋顶住了膝盖,用力地佝偻着后背,快把他自己蜷成一个团了。
蹲不住了就坐到地上,抱住脑袋,脑袋埋进了胳膊。
白鹤鸣找了一圈,阿鸿指指楼顶,白鹤鸣看到楚洛身体细微的抖动,缩成一团,像个在寒风中失去了父母无处为家的孩子。瑟瑟发抖的只能抱紧自己。
似乎听到白鹤鸣的脚步声了,楚洛的脸在胳膊上用力蹭了蹭,抬起头看着前边,浑身的冷,落寞,脆弱消失,似乎披上一层盔甲。
白鹤鸣还是看到了楚洛袖子上,湿了一片。
躲在这哭了。
白鹤鸣忍不住想叹气,楚洛茫然无助,担心难过,无计可施。
这种有力气,有钱,但就是没任何办法的感觉,能逼疯了人。
说到底,楚洛不过二十三岁多一些,就算是过了第二个新年,算是二十四岁,但据离他生日还有大半年,也就是一个二十三岁半的大男生。
这一年的时间他经历多少,多少辛苦困难,严慎陪着他翻过一座座山,突破一个个难关。在终于可以松口气了,以为美好生活开始了,严慎却病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