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他对她也没有太多父女之情,但是这种被忤逆和否定让他心中还是多少有些窒闷。
再加上他试图重新练功,却发现哪怕自己的肩头伤已经愈合了,但是这么一动,却肩头剧痛,仿佛又一次被人穿透了琵琶骨,原本明明就已经好了的伤口也再次裂开。
他心中不安而烦躁,怀疑日后自己是不是真的再也不能动武,着人遍寻了京城的名医和宫中的太医。
只是他每一次,抱着希望而去,却只能更失望而归,所有的大夫都明确地告诉他。
以后他非但不能轻易动武,甚至提重物亦不可。
这让秋云上怎么能受得了,心中烦躁闷窒,如今看见秋叶白这般挑衅,他心中更是恼火,却又只能强行按捺着不能发作。
秋叶白听着他这么一说,忽然冷冷地一笑:“《礼记》是什么,抱歉,本副座从来就没有读过那种和《女戒》《女德》一样满篇糟粕的玩意儿,所以您亦不必跟我提孝道二字,‘父慈子孝’原本也不是你我之间当有之情。”
秋云上总归是大家高门出身,受的是君君臣臣、父父子子的教诲,哪里能听得她这般‘大逆不道’的话来,脸色一寒:“秋叶白,你母亲就教导得你这般不识好歹么!”
秋叶白不耐地摆摆手,冷声道:“你不配提我母亲,既然你提到秋家之事……”
她顿了顿,目光掠过四周,确定周围的人听不见他们说话,方才上前一步,冷声道:“既然你和青鸾公主郎情妾意,珠胎暗结地生了梅苏,按着时辰算下来,他比秋善京小上两个月,那么他才是秋家四子,而我是秋家五女才对,你为了让他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活在世间,将秋家四女这倒霉的身份套在我的身上,让我娘亲惶惶不可终日二十多年,你觉得我该怎么识这份好歹?”
她不知道秋云上到底和那青鸾公主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,以至于他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,却没有在一起。
但是梅苏如今能好好地当他的商业霸主,而她却成了个该死的‘秋家四女’,便可知梅苏的娘亲才是秋云上心里的那个女人。
秋云上闻言一震,似有些惊讶于她知道如此多的内情。
他神色变幻莫测,好一会才淡淡地道:“怎么,你觉得你不是秋家四女,你以为为父让你平白担了这‘诅咒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