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靠近那秀才的时候,她闻着那人身上好闻的气息,才有一种面前的人也是男子的感觉,反而自己有些不自在起来,那柳秀才也不说话,只任由她一针一线地替他缝衣。
她却能感觉那秀才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,有一种诡异的专注,让她莫名其妙地脸上发烧。
也不知道缝了多久,她终于把最后一针缝好,抬头如释重负地道:“先生,好了。”
却不想这一抬头,脸颊竟无意地擦过了对方的嘴唇。
“嗯。”柳秀才点点头,轻嗯了一声,唇间气息掠过她的额头。
九簪瞬间涨红了脸,立刻退开,偷偷抬眼去看柳秀才,却见柳秀才也正看着她,目光有一种古怪的炽热,但也不过瞬间,柳秀才又恢复了寻常那种恭敬中隐着傲慢的样子:“多谢夫人费心。”
随后,他转身向外施施然地离去。
九簪有点呆愣地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,慢慢地蹙起眉,不知道想到什么,随后看着对方那削瘦到干瘪的身形,又摇摇头。
不可能是那个人的,她真是糊涂了。
不过那天开始,九簪晚上就开始做梦了,也不是什么噩梦,就总是每日晚上听到有人在耳边念——关关雎鸠,在河之洲,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
九簪在梦里想,河之洲站了一个女人,水势一涨,很容易会被淹死的罢?
汉人比较喜欢在危险的地方求爱么?汉人果然是奇怪的存在啊……
柳先生听了念儿带来的她娘的话,半晌,叹息——文化与种族的代沟(女皇陛下语录)。
日子一天天的过去,中秋以后的天气很快凉了,冬日很快的来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