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待咱家生辰再送,平日里无事,何必送些私礼。”何方舟温和道。
展清水想了又想,低声道:“以往你说你不想那些事,我也信了,可后来发现,原来你也是盼着能有人作伴的,我……”
“清水,你不要再说了。”何方舟微微叹息,“咱家不想与你争吵有嫌隙,却也不想听你要说的那些,别说了,回吧。若你执意说下去,往后连东厂的门,你也别轻易进了,你我又何必到这一步,闹得难看。”
话都说到了这份上,展清水也只得黯然带着那礼原路回去,待到何方舟生辰再送。
只不过待何方舟生辰那日,展清水眼巴巴前去东厂贺寿,见着曹耀宗那傻子脖子上戴着金灿灿一个长命锁项圈,样式很是眼熟,他不动声色将这傻子哄过来,翻着长命锁看背后惊鸿阁的印记,一问,傻子说是何方舟送的……
这又是另一番故事了。
再说那姓明的混账浪子,他这段时日有事在京城停留,也听说了惊鸿阁的事,却嗤之以鼻。
且不说别的,就说洛金玉送礼那故事,就叫明庐很是心焦,他时至今日还是很难接受自己弟弟与师弟这层干系。
他当初努力尝试去理解接受,还为此,自个儿也曾有过一段艳遇,虽说也有过心动之时,可到底究竟还是过不了心底那道坎儿,只得遗憾收场。
这样一来,明庐越发不看好师弟与弟弟之未来。
可很快他就发现,这惊鸿阁的事可给他使了大绊子。
譬如说,与他很是投缘的新近结识的佳人,喻家小姐,忽然对他冷淡起来,好容易从她心腹丫鬟口中得知了缘由:他一次惊鸿阁的东西也未曾送过喻小姐。
喻小姐世家闺秀,倒也不是亏欠这些钱银,实在要买,自个儿也买得起,她本身却也并非贪慕虚名之人,只是,想不想要,是她的事,想不想送,是明庐的心意。
看来,明庐不是真心实意。
男人,呵,嘴上什么话说不出的?唯有紧要时候才见真章。
明庐: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他默然地深呼吸一番,恳切问道,“我连盟主腰牌都能借她拿去给她闺中好友们赏玩新奇了,还不是真心实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