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无疾缠了一阵子,见洛金玉无措模样何其招人,心中炽火越燃越旺,根本就是个“记吃不记打”的,也不记得以往的教训,终于动手动脚起来。
洛金玉几乎都要被沈无疾说得动摇起来,以为真是自个儿下意识地嫌沈无疾,此时只得暗自咬紧牙关,拼命在心中叫自己镇定,拼了命地告诉自己沈无疾哪里哪里好,可是……
可是咒法禁制之所以为咒法禁制,哪会因洛金玉的想法行为而受到改变呢?若可以如此,那么从一开始,就不会出这事儿 沈无疾自个儿在意得要命的身体残缺一事,洛金玉根本就不在意,他又不是没见过身体残缺之人,街上有算命的盲人,有跛腿的,与沈无疾不过损伤的地方不同罢了,为何缺胳膊少腿值得同情,而缺那物就要嘲笑?不都是身躯的一小部分吗?也没见瘸子聋子不许娶亲。
洛金玉亦是百思不得其解。
然而无论他如何想,宋凌在他身上施下的咒法禁制却还是在的。
……
沈无疾抱着洛金玉,埋着头,不动了,沉默了许久,好容易逼着自个儿能好好说话了,低声道:“早些休息吧。咱家明日早早要出门办事。”
“无疾……”
“要彻查梅镇邪神害人的事,先要将受害尸骨都寻出来,咱家早些去看看那江水如何,急不急,想法子叫人下去捞,此地的仵作恐怕也靠不住,得从别处调。此事若要彻查,恐怕是要出些大小乱子,咱家也得早有防备,再多调些人马。”沈无疾淡淡道。
洛金玉一怔,没料到他忽然又说回了这件事上:“怎么?”
沈无疾低笑道:“也难怪你嫌弃咱家,咱家嘴里没句真话,口口声声哄着你,说对你好,什么事都听你的,却又不做叫你开心之事,算什么对你好,算什么对你一心一意?不过是说来好听。”
洛金玉道:“我倒也没这么想。”
“无论你怎么想的,都是这么个道理。”沈无疾道,“是咱家迷障了。若没有你,咱家就是有那些富贵荣华的权势,又有什么意思?”
洛金玉叹道:“我并不希望你这样想,你既为官,便该为黎民社稷与世道公义行好事,此乃你修的自身,不该是为我,这是为你自己。”
沈无疾却笑道:“若为咱家自己,那咱家才懒得掺和这浑水。”他抬起头,用指尖轻轻描摹洛金玉的眉,道,“咱家是馋你身子,你可别将咱家想得太美了。”
洛金玉不解道:“这又有何干系?”
“干系可大了。”沈无疾理所当然地沉浸在他自个儿的思维当中,道,“若是你那太史公要碰你,恐你就不这般嫌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