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庐见状,神色一凛,忙收起了笑意,认真道:“抱歉!我绝非恶意,只是平日里没轻没重惯了,若冒犯了你,还望你见谅。”
何方舟摇了摇头,有意岔开话头,缓和一下氛围,正要开口,却听得明庐道,“不过,太监又如何?沈无疾不也是太监吗,我看他除了生不得孩子,别的一样没拉下,我这做兄长的八字没一撇呢,他亲都成完了。你是没见着,哪天去沈府吃个饭, ,保准腻歪得你吃不下,我见谁家夫妇俩也没那么腻歪的。”
何方舟:“……”
明庐正色道:“若你是对那位展公公没兴趣,我冒昧提及,冒犯了你,我诚心向你道歉,可你若只是因为你是太监,我就觉得,大可不必如此。”
他明亮的双眼如同此刻天上的星辰,盯着何方舟,恳切地道,“我好像终于发现了你爱自个儿拘着的原因了。沈无疾虽嘴上叫得大声,可我没看他有几分自卑,他不自负的时候,就是难得能与他好好儿说个话的时候。可你却不一样,你面上不显,从来不提,可你心中,好像有一道长久不愈的疤痕。”
何方舟正要否认,明庐忽然凑过来,一只手拉着他,就这么吻上了他的嘴唇。
何方舟:“……”
何方舟从未与人有过这样亲密的接触,他甚至想也没想过。
沈无疾私下里爱看些情情爱爱的话本子,还传染了展清水等人,何方舟却很少看,他很清楚自己是个太监,就不该生出那些多余的荒唐的心思。
明庐虽年岁不大,却是混迹风月场所的“老手”,别的且先不说,吻技怎可能不老道?
何方舟几乎是愣在了那,也可说是被“吓僵”在了那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明庐才松开他。
他才渐渐地回过神来。
明庐本想逗一逗他,此时却见他眼波闪烁,像含了一捧水,脸颊亦如飞了红霞,肿着嘴唇,整张脸的神色更是无措、慌张、茫然,与平时那持重的样子截然不同……
纯真又诱惑。
明庐的心猛地漏跳了几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