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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讪讪冲他一笑,解释道:“方才本打算跟你道个谢,不想……唔……”话未说完,嘴唇猛然被封住。穆临简伸手勾住我的后脖子,微抬起头便将舌送了进来。

一回生,二回熟。他此番舔吮,纵使痴缠,我倒也能回应了。

穆临简粗沉地喘息一声,手环住我的腰,一个翻身便将我压倒身下。

深衣微敞,露出他的胸膛肤色如蜜。

他似叹了一声,唇顺着我的脖颈移至锁骨,再逐渐下移,一双手亦在我身上四处燃火。

此刻没了春患粉的药力,我脑中一派澄明,然我对他这厢作为非但不反抗,反倒不自觉地回应。待他再探身上来时,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本就未着衣衫。

穆临简用膝盖分开我的腿,灼热的僵硬隔着衣料直直抵着我。

蓦地一下,我身子乃至于思绪全然僵住,只牢牢看着他,片刻动弹不得,不知是推拒,还是就此接受。

穆临简亦是看着我,眼中烈火早已燎原。未几,他忽地一皱眉,翻身坐起轻声道了句“对不起”,随手勾了件外衫便出屋去了。

外衫滑过我的手,我呆然看着他的背影,直至他匆忙合上屋门,我才下意识地伸手抓了抓,像是要把他留住。

我在床上躺着,浑浑噩噩地也辨不清时辰。须臾,我才起身寻了自己的肚兜和亵裤穿了。想着待会儿要上朝,需得赶早回家换朝服。

不想此刻,门却忽地被推开,穆临简发丝脖颈都滴着水,端着个碗湿淋淋地来至床跟前。

我见了他的模样,噗嗤一笑道:“你不是自个儿打了井水来熄火吧?”

岂料他闻言却愣了愣,往床前坐了还干咳两声。

我晓得了答案,心知他那火是我点的,也不好追问下去,便转了个话题问:“你手里是什么?”

穆临简这才回神,温声道:“你一夜虚耗,我方才出门,顺道熬了碗莲子羹。”

我自是不好问那莲子羹是他熬得,还是厨子熬得,倘若是他熬得,我心里便更不是滋味。是以,只好默默将碗接了,默默地吃罢。

五更末,天色泛着水蓝。

穆临简接过我手里的空碗,步到桌前放了,与我道:“我吩咐人为你取朝服去了,你再睡会儿,卯时我叫你。”说着,便往屋门走去。

我见他又要出门,忙唤了声:“你去哪儿?”

穆临简一愣,回身道:“将这身湿淋淋的衣裳弄干。”顿了顿,他忽又淡笑道,“先睡吧,我待会儿就回来。”

夜里困倦,躺在床榻上迷迷蒙蒙便睡去了。半梦半醒间,忽见得十里芳草地外的一间小精舍,我躺在精舍的竹榻上,似在等着谁。

背后有热气涌来,将我环在怀中。不知是穆临简回来了,还是精舍竹榻中,那个梦里人回来了。我十分心安,翻了个身将头埋入他厚实的胸膛,喃喃唤了他的名,问道:“回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