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韩凤舞对这一切美景全都视若无睹,只是急急迈着脚步,穿过回廊来到凤伫慺。
一到凤伫楼她便发现翠儿坐在门口,双手抱膝,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盹儿。
“翠儿,快起来,别在这儿睡,会着凉的。”韩凤舞轻轻摇着翠儿。
睡得迷迷糊糊的翠儿被她这么一摇,小小身子猛往旁边一偏,差点撞上柱子,幸好韩凤舞眼明手快地又将她拉回来,否则翠儿头上就要多一个包了。
翠儿意识模糊地揉着眼睛,“大小姐,你来了?”
“嗯!别在这儿睡,要睡回房去,这样子会着凉的。”
“翠儿知道,翠儿不是故意要在这儿睡的,是……是大人要翠儿在这儿等大小姐,结果等着等着,就等到睡着了。”
韩凤舞微微一怔,急忙抓住翠儿问:“长天?长天要你在这儿等我?难道……难道他出了什么状况?”
翠儿摇摇头,又困惑地抓抓腮帮子,吞吞吐吐,一副不知该从何说起的表情,“大小姐,我……”
“你怎么啦?快说,长天怎么啦?”
“大人他……”
“他怎么啦?”眼看翠儿迟疑的模样,韩凤舞的心跳得更快了,她索性站起身打算自己进去看个究竟。
这时翠儿跳起来拉住她,“大小姐,你不用进去了!”
“不用进去了?”韩凤舞狐疑地皱起秀眉,“为什么不用进去?长天今天应该换药。我是专程来帮他……”
“大人已经另外找了大夫,说是不需要麻烦大小姐,所以……所以让翠儿在这儿等大小姐,请大小姐回去。”
韩凤舞一听,整个人像被雷打到似地楞在当场,“另外……请了大夫?”
“嗯!大人说什么什么授受不亲的,不好再麻烦大小姐每天过来。还有,这是大人要我交给大小姐的。”翠儿把一个绣工极为精致的小荷包递给韩凤舞。
韩凤舞一眼便认出这荷包是她和应长天订亲时,她亲自送他的定情物,里头还有一块自己从小佩带到大的金锁片。
她抖着手接过荷包打开一看,果然不出所料,金锁片好好地躺在荷包里,而除了金锁片之外,荷包里尚有几张银票。
韩凤舞顿时觉得头晕目眩。金锁片和银票?这代表什么?为什么他要这么做?她要找他问清楚,一定要找他当面问清楚!
她摇摇晃晃地准备推开凤伫楼的门,一旁的翠儿立刻紧张兮兮地大叫:“大小姐,你不能进去!大人吩咐过,不能让你进去的!”
可韩凤舞根本听不进去,她径自推开门走进凤伫楼,来到应长天的房间。
房间里,应长天坐在床沿,一名年约五十开外的大夫正在为他包扎伤口。
乍见另一名大夫,韩凤舞觉得自己的心像被一把利刃狠狠插住似的,连气都快喘不过来。
她手中拿着荷包,一步步走近应长天,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