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长天眼睛直视着地面,仿佛不知道她的到来。
从荷包中掏出金锁片和银票递到他面前,韩凤舞又问:“你给我金锁片和银票是什么意思?”
应长天手一挥,示意大夫退下后,才缓缓抬起头看着她,“你不是一直希望我把金锁片还你吗?我现在做的,不过是如你所愿。”
“那……那银票呢?”
“看大夫难道不需要给银子?你在这里照顾我好几天,耗费不少心神体力,也用掉不少药材,那些是给你的药钱。”
“药钱?你为什么给我药钱?你的伤还没好,你的脚还需要观察,你根本不需要——”
应长天倏地打断她:“你也看到了,我另外请了大夫来。既然另外请大夫,自然就不需要妳了!你拿了银子回去吧,免得天黑不好走路。”
“你……”韩凤舞诧异得几乎说不出话来,“你把我当作什么?死要钱的江湖郎中?”
应长天摇头,“不,你怎么会是江湖郎中呢?你秀外慧中,医术超群,十个大男人都不见得比得上你一个。但是……”
“但是什么?”
“但是男女授受不亲,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受人非议。”
“男女授受不亲?受人非议?”韩凤舞喃喃重复着他的话,突然有种想放声大笑的冲动。
“我们是未婚夫妻,怕别人说什么……”
她陡然住口,只是怔然地看着应长天。
她知道他为什么退还金锁片了!虽然三年前她就片面退婚,解除婚约;但事实上,应韩两家并没有正式退聘,所以两人还是有婚约的!
但现在他既然退还金锁片,正代表着应家正式退婚,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,他们两人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,加上他又另外请大夫,这意思难道还不够明显吗?
应长天动也不动地瞅着她,“在你收下金锁片的同时,我们两个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。
我的伤势,我会不会残废,都和你没有关系,而且……”他略略顿了顿,“而且我已另外找人来照顾我,所以你以后不需要专程过来看我了!”
“另外找人……照顾?”
“嗯!”应长天点点头,双手轻轻一拍,“绣月,进来。”
一名年约十八岁左右,生得千娇百媚、仪态万千的女子轻摆柳腰地走进来,她微微福了个福,转身很自动地坐在应长天身旁,“大人呼唤绣月吗?”
应长天单手搂过绣月的纤腰靠在自己身上,同韩凤舞介绍:“她叫绣月,是我的——”
“是你的贴身侍女兼陪寝,对吧?”韩凤舞轻声说着,脸色苍白得吓人。
“没错,以后我的事就由绣月和孙大夫负责,你不用过来了。”他哑着声音说道,眼睛片刻也不放松地瞅着她,注视她的一举一动。
出乎意料的,韩凤舞笑了,她走上前执起绣月的手问道:“妺妺叫绣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