浑身都好痛,被按过的地方也好痛,估计都紫了,是谁这么大力地在按他?
何康阳眼前还是很黑,看不太清楚,只能微微感受到有亮光的存在,还有回荡在溶洞,萦绕他心间许久的,时怀的声音。
他极力地睁开双眼,想看一看时怀,眼皮却始终被疲惫感死死压住。
何康阳正打算眨两下眼睛时,肩膀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,像是一只大手狠狠撕扯开他的肩胛处,他感受到自己的体力随着那股狠力飞速地在消散!
是什么人……
何康阳竭尽全力,仍旧没有办法看清楚是谁在他的肩膀处为非作歹,只能够吃痛地哼出一声痛哼。
“看来清醒了。”略带笑意的声音在何康阳的耳畔边响起。
何康阳心中大悸,紧随着,他肩胛处的疼痛以好几倍在增长。
“跟过来想英雄救美?”顾经闲轻轻哼笑一声,肉与肉之间的血渍声在何康阳耳边清晰地在摩擦。
他将何康阳此次的来意一语道破。
何康阳痛得整个脸都皱成一团,还没有完全苏醒的身躯也疼得一抖一抖的。
“还在我恋人面前用小号搬弄是非,挑拨离间?”
“那年雪崩想致我恋人于死地?”
“还有借刀杀人,以莫伦的名义杀掉我上一世的恋人?”
“啊——”何康阳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被碾磨得错位粉碎了,眼睛里痛出了几滴泪来,那张与时怀相似的脸此刻扭曲得不成样子,一丝美感都没有,有的只是与上一世的何康阳相像的,丑陋歹毒的心肠。
此时此刻,何康阳只觉得自己痛得死去活来,双目本就看不清,如今连睁开的力气也失去了,双耳轰鸣,头脑发蒙。
巨大的昏黑溶洞中,正在进行审判。
时怀一件一件地聆听着罪犯的招供。
顾经闲一件一件地细数何康阳的罪名。
以手电筒照耀出的亮光为界,一明一暗,各执一场审判。
——
还在焦头烂额关于“绯熊”高层人员被踢的事的莫比在家里坐着,正想着怎么把这个他们安插在“绯熊”的卧底再插回去时,门铃一响,他一开门,就有两个警察将他卧倒。
“干什么!干什么!?我是良民!你们这是私闯民宅!我要举报你们!”莫比瞪大了眼睛,不爽地嚷嚷着。
谁知,门外站着的警官漫步走进来,嚼着口香糖,问:“你是莫比吧?”
莫比心神不宁,预感有大事发生,硬着头皮回答:“我是,怎么了?”
警官点点头,居高临下道:“那就没错了,抓走!”
“喂、喂!理由呢!你们这群任意妄为的警察,我要投诉你们!!”
“这位先生,你最好闭上你的嘴哦,不然罪加一等。”警察吊儿郎当地吹了一个大大的泡泡,“啵”的一声破了,似笑非笑道,“你家莫伦先生也准备被逮住了哦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!”
“啊,洗钱罪、走私罪、贩卖毒品罪、金融诈骗罪、侵犯商业秘密罪……不知道先生是否觉得耳熟呢?”警察笑嘻嘻地说着,旋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,补充道,“对了对了,还有就是故意杀人未遂罪。”
被按押的莫比呼吸滞住,嘴巴开开合合,却失声说不出半个字来。
等到他被压上警车后,他才垂下头来,模样颓丧,因为他知道,那个警察说的每一项罪名,他们都有涉及到。
他们暴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