屏幕里是黑漆麻乌的剧组戏台过道,而白景天穿着扎眼的奶油色羽绒服紧紧靠在木质隔板上,抬着头和门里的人激烈地说着什么。
高糊画质下,依稀可辨他精致清秀的侧脸和高耸的鼻梁。白景天脸颊动得飞快,神情紧张,像是在争吵,又像是在辩解。
而他对面的男人则穿着熟悉硬挺的深色花呢大衣,身形修长,拿掉眼镜快步从暗门里走出来。
只一瞬间的聚焦,许柏言就认出了杭朔。
男人刘海长长,下巴硬朗,两颊鼓鼓,仿佛又被气得不行,只一瞬间,他身形一晃,向前扑去。
被杭朔压住的白景天不再拒绝,伸出手死死搂住他的后背。昏黄的灯光下,两人重重叠靠在单薄的隔板上,干柴烈火,密不可分
镜头到这里就渐渐模糊,动图也戛然而止。
许柏言仿佛一瞬间被天雷劈中,先前的点点倦意全无,吃瓜吃到手抽筋。
他的手机脱手,哐当一声砸在小桌板上。
一路风尘仆仆,许柏言出了地铁站,溜溜达达走在清晨的街道上。
北京气温相差j城十多度,他只穿件单棉衣,冻得差点神志不清。好不容易到家,开门却发现屋子里早早就亮着灯。
“妈,我回来了。” 在门口放下东西,许柏言低头找鞋,鞋柜里却仍是他暑假穿的凉拖。
深蓝色的鞋面上落了层厚厚的灰尘,商标脱落,高高跷在鞋侧
他只得弯腰打开鞋柜,在角落里拿出那双沾着油渍的棉拖换上,随即扭头向家里望去。
许母正虔诚跪于客厅一角的蒲团之上,两段藕臂娴熟地合十。面前的瓜果香台上放着两个小相框,身上穿着件崭新的连衣裙。
母亲总是这么精致时髦,清新淡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