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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,我回来啦。”许柏言笑着看着自己的妈妈,又喊了一遍。

“嗯。” 许母轻轻回应,就再也没了下文。她依旧优雅笔直地跪在香台下,虔诚祈祷,嘴里念念有词。

许柏言的笑容渐渐消失。

他闷头拉着已经成破烂的行李箱,轻手轻脚走回自己的小卧室。却见门口垒着许多纸箱,把门前挡的严严实实。

许柏言翻了翻,全是自己从学校快递回来的东西。遂扭头问,“妈,这么重以后等我回来再搬就好了。”

“”

没有回应。

许柏言习惯了这样,他默默把纸箱一个个移开,好不容易才开辟出一条进卧室的小道、

床上仍是凉席凉被,男孩直接打开热风,裹起衣服呼呼大睡,这是他在剧组里练就出来的一身本领。

家里静悄悄,寂静的仿佛像是一片废土。

下午昏昏沉沉醒来,许柏言出门时被纸箱绊得摔了一跤。

他一瘸一拐走进厨房,翻箱倒柜,连包挂面都没搜罗出来,只有一点点又凉又腥的鱼汤。

肚子里实在饿的厉害,他就拿小勺子尝试喝了几口,鱼汤在喉咙里过了几过没咽下去,马上又被吐出来,连带着嗓子眼还腾腾往上反酸水。

捂着嘴干呕几声,许柏言在厨房里难受地叫了几声“妈”,皆没有回应,想来是不在家里。

终于,不知怎么的,他慢慢俯身蹲在地上,抱着头,小声地呜呜哽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