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易来不会了,不解道:“那你平时咋出门的?”
“和正常人一样。”
沈易来瘫坐在沙发上,眼神溃散。它游走,落在喉结上。
那上面有一颗棕色的痣。
沈易来停在上面,咽了一下口水。
咖啡厅下的情侣躲在屋檐下,被打湿的裤脚挽在小腿。雨滴,旅行者般永不停留,从万米高空坠落,落在伞骨上,四散分来,被打的七零八落。
悬挂在窗外的鱼缸,水花四溅。
“你到底那天在干嘛?”
“他们强迫我的,会给我钱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我当了你的财路?”
“不是,我这样的人只有这样的路可走。”
“多大了?”
“二十八了。”
“没结婚?”
“我不喜欢女生。”
沈易来撇撇嘴,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,攀上心头。
他到底可怜杨年说,还是他们惺惺相惜。
秋天过去了,树叶全部被扫走,扫进了深秋的匣子里,深埋于冻僵的泥土之下。
沈易来不得不承认,他沦陷在这位生活的闯入者里。
杨年说是盲人,怎么说他也要照顾。
“我的病是先天的,父母生下来就跑了。听后来收养我的王婆说,他俩还是学生就怀了我,女生不想打,男生就跑了。可是她也养不起,只能扔在学校的垃圾桶里。王婆说她是宿管,她先发现的。”
他们没有父母,卑微地过着自己生不如死的狗日子。
“好吃吗?我新学的菜。”沈易来满心期待等着杨年说的答复。
杨年说的表情有些微妙,眉间升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。
“好吃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