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栖半只脚刚迈进来,他便关了床头的小灯,屋内陷入一片黑暗。
男人的眼眸如同窗外漆黑的夜色,不容置疑地说:“先睡觉,明天晚上傅家要给我办接风宴,你和我一起过去吧。”
计划以失败告终。
她迈的步子越来越沉重,坐在床沿看了会儿如水的月色才答应道:“好。”
毕竟两人人前的恩爱得做足,这直接关系到两家最近的合作和投资。
想着委屈一晚就委屈一晚,两人是领过证的合法夫妻,睡在一张床上也实属正常,将自己开导完之后,晏栖不放心自己的睡姿,还拿了一个抱枕阻隔在两人中间,之后才掖了被子昏昏沉沉睡了过去。
清晨,阳光倾洒到室内,蒙上了如纱的光辉。
晏栖觉着后颈皮发麻,可眼皮似千斤重,怎么都抬不起来,她闷哼了一声,瑟缩着身子,一转头,脑袋就这么直愣愣抵上了男人的胸膛。
傅之屿也在这时候醒了,和她尴尬的神情撞了个正着。
不对啊!!!晏栖慌了慌神,她昨晚明明,明明在两人中间放了阻隔物,自己怎么睡到傅之屿怀里去了???
他嗓音带着起床的慵懒,对晏栖并不抗拒,只是不冷不淡地问道:“要起来么?”
她尽量平复下心情,一下一下缩到床尾,看了眼手机时间,今天她醒的比闹钟时间还要早。
晏栖还在搜寻昨晚的抱枕,只对傅之屿的问题进行了简单回答:“我今天要上班。”
“晚上我会到公司楼下接你。”傅之屿的浴袍松松垮垮的,露出一片精装的胸膛,看的人面色一阵绯红。
在弯腰拿拖鞋的时候,晏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“隔离物”,正可怜兮兮地躺在床底,所以是她不小心踹下去的吧?